翌日清晨，沈南星还是没有回来。
江疏月决定，结束和他的一切。
她起了床，要去事务所，可是没有车，于是打电话给司机。
司机支支吾吾半天：“江小姐，沈先生把我调去别的地方了，可能不能来接送你了。”
“调去哪里了？”
“舒小姐回来了，先生说怕她出门不方便，让我留在这里接送她。”
乌黑的眸子动了动，江疏月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路边，打车去了公司。
沈南星已经来了，昨天所有人都出去找舒雅了，事务所一堆案件没有处理。
看见江疏月，员工们立刻围过来，询问她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事务所的员工很多，可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并不多。
他们有问题不敢问沈南星，多数都是来问江疏月。
江疏月记性好，能力强，这个事务所一半的案件，都是靠她。
可今天，她回公司，是来辞职的。
耐着性子处理完他们每个人的问题后，她才开始敲辞职信。
三年了，她从没想过会离开沈南星的律师事务所，可写这封信的时候，她居然觉得莫名轻松。
她累了，追了沈南星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再也不想再追随他的脚步了。
写完辞职信后，她敲门进了沈南星的办公室。
“有事？”
沈南星忙的焦头烂额，看见江疏月时，脸色并不算太好。
“这是我的辞职信。”
当她把辞职信放在面前的那一刻，沈南星才放下手中的笔，抬眸凝视她。
“你要辞职？”
“嗯。”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江疏月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他都要跟她分手了，难道还以为她会在这里干一辈子吗？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想干了。”
她没有撒谎，可是沈南星却以为她在撒谎。
他不耐烦的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知不知道最近事务所接了多少，你要在这个时候辞职？江疏月，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因为舒雅回来了，因为我昨晚一夜没回家，所以你就要辞职，你想以此来威胁我？你觉得我沈南星没了你不行？”
他发出连连质问，江疏月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的样子，沈南星又有些后悔。
“对不起，你知道，我今天很忙，我真的没空跟你闹。”
沈南星撕了她的辞职信，“如果你想休息，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但是辞职，不可能。”
看着他的举动，江疏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可能意识到自己忽视了她，沈南星的语气软了些。
他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是，我知道舒雅回来了，我忽略了你，但是那是因为她差点出事，等她的心情好点了，我就会回家住，好不好？”
江疏月静静地看着他，她真的很想问他，这么多年来，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
“好。”
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南星蹙眉，他隐约觉得江疏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舒雅回来了，她生气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他。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