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紧紧地搂着周浩天,滚烫的身体感受到,来自周浩天冰凉的体温,整个人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周浩天看着紧紧扣住自己脖子不撒手的女人,面色潮红,整个身体已经瘫软成一汪春水,显然药效已经发作。
“谢澜,你清醒一点!”他用力地拍了拍谢澜的脸颊,试图让她恢复理智。
女人谢澜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唔——好热。”
“周浩天,我好热!”
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试图靠近周浩天,温软灼热的气息弥漫在他耳边,周浩天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努力平复那突然袭来的燥意。
环顾四周,他迅速伸手,拿起桌上的水,然后将谢澜额际脸颊,被汗湿的头发拨向两边。
“先喝点水!”
听到喝水,谢澜条件反射似地松开了禁锢男人的手。她接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水顺着她的喉咙流下,让她的身体稍微冷静了一些。
周浩天看着她将一瓶水都喝完,语气温柔溺爱,一字一句道,“安分点,我送你去医院!”
但药效并没有完全消失,谢澜的欲望依然强烈,她在床上难耐地翻滚,下意识地拒绝,一遍又一遍重复,“不要,我不去医院!”
周浩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直接上手,跪在床上,先将谢澜不安分的手脚定住,然后弯腰要将她抱起。
下一秒,两人均是一闷哼,谢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在周浩天松开,定住谢澜的手时,突然被她双手狠狠扯住衣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身下谢澜的胸前倒去,压的她惊呼出声,“好重!”
饶是定力再好,温香软玉在怀,周浩天也控制不住男人原始的本能。
理智尚存的他从谢澜身上起来,却再次被谢澜拉住,“不要走,帮我!”
谢澜抬手搂住男人精瘦结实的腰身,迫切地仰起头去寻找那一丝冰凉。
周浩天这次控制住了身体倒下的速度,任由欲望肆意蔓延。身下的女人嘤咛着唔了一声,随后安静的酒店房间内响起了暧昧的水渍声。
深夜,酒店顶层总统套房,落地窗外,万家灯火,霓虹闪烁。高档奢侈的房间内,光影晃动。一米八的大床上,男女呼吸交缠,身躯交叠。
一切恢复平静时,窗外的天已微微亮起。
一整个晚上,谢澜在迷蒙混沌和恢复清醒中反反复复,但最后,理智彻底回笼,她清楚地知道当下的场面是多么荒唐。
她懊悔,反抗,身上的男人不为所动,灼热从她的唇蔓延至脖颈,甚至全身。
“乖,很快就好。”男人灼热的气息穿透她的耳膜。恍惚间,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砰”的一声炸开。
谢澜的意识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求饶,她示弱,还是身上的男人忽视掉。
最后,她在昏昏睡睡的状态中,被男人一把抱起软弱无骨的身子往浴室去,谢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周浩天动作。
谢澜醒来时,华丽的总统套房只有她一个人,她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凌乱的大床,地板上被随意丢弃的衣物,男人衬衣西裤,女人的贴身衣物。
她扯了扯身上的浴袍,对此刻的状态并不感到意外。
浴室传来水声,她欲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穿上,腿间的刺痛和腰间的酸软导致她差点没站住脚。
昨晚在这个房间的画面“砰”的一声在她脑海中炸开。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了,一切容不得她细想。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歇,谢澜放轻自己的动作,她褪下浴袍,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她慌乱的将来时的衣服套上,拿上自己的东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悄悄无声地走出了酒店。
她走出酒店,提前叫好的车在楼下候着,她向司机说了春风十里小区的地址。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自己的一方天地,从睁眼那刻起,紧绷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断了。
躺倒在床上,羞耻瞬间涌上心头,昨晚的事情,现在她记得模糊,但分明的是,一开始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和后悔、难堪甚至是怨恨比起来,她始终不能理解的是昨晚撞邪了般的失态。
对于男女之事,谢澜从未有过想象,可昨晚她的表现,好比一头饥渴至极的饿狼。
所有的异样好像是从酒吧出来才开始的,一开始在车上,她只觉得是搀扶人的时候,费了大力才会如此。
到后来,她又以为是一天的奔波劳累所致。
归因下来,只能是酒吧的那杯酒出了问题。
可是,那杯酒是他从周浩天的手里抢过来喝的,怎么就那么凑巧?
手机铃声响起,谢澜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像烫手山芋似的一把丢开。
等等,现在是几点来着?惊异之余,她想到昨天对杨淮年的承诺,谢澜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一点,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下午四点的飞机飞Z市,她和杨淮年之前约好的。她快速找到和杨淮年的聊天界面,果然,他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最后一条是问她航班信息,谢澜随即给他截屏发了过去,那边秒回。
下一秒,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手机都给人震颤的感觉。谢澜点进去一看,是周浩天的短信轰炸。
她多希望时间能倒流。
乐观地说,这荒唐要是发生在之前几天,她多少还能安慰安慰自己,当做露水情缘一场。
现在,谢澜觉得自己被束缚在道德枷锁中疲于挣扎。
「昨天的事情就当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以后见面也当不认识!」
谢澜想也没想地回了一个消息过去。
过了几秒,她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还不够明确。
「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在路上碰到也避着走」
谢澜简单地收拾了自己,将穿回来那身褶皱不堪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注意到脖颈上引人注目的荒唐痕迹,她拿出许久未用的遮瑕狠狠地抹上几层,才将痕迹遮住。
一番拾掇下来,已经半个小时过去,谢澜急匆匆地出门。
“小谢,新年快乐呀!”
谢澜刚打开房间的大门,住在对面的邻居为她送上了诚挚的新年祝福。
“呵呵。”谢澜尴尬一笑,“李阿姨,新年好!”
她心中的苦闷,无法言说,她不快乐,她一点儿也不快乐。
走至楼下,谢澜想到什么,她疾步走近一旁的药店,说出自己的需求,她向店里讨了一杯水,一口将药咽下。
刚才为她服务的大姐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这药可不能多吃常吃,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似是开启了某种联动机关,大姐的陈词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