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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苏一茉的委托律师,你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对不对?说!”
“抱歉,李总,客户信息需要保密,恕我们无可奉告。”
“我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老板,难道我都没有权利知道吗?”
“准确来说,是前夫和前老板,而且就算你是现任丈夫和现老板,也没有权利查看我们的客户信息。”
任凭李楚航怎么威逼利诱,律所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李楚航无奈离开律所。
苏一茉能去哪呢?
他回到家中,想从苏一茉的东西中翻找线索。
然而他找遍了整个家,却连苏一茉的一片衣角没有找到。
他有些难以置信,两人结婚五年,苏一茉在这个家住了五年。
他们同床共枕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在卧室的大床上缠.绵过无数次。
但他今天才发现,苏一茉在这个家,没有留下一丁一点的痕迹。
衣帽间堆满了他的定制衬衫和西装,按照自己一贯喜好的规律悬挂整齐。
一件女装都没有。
洗手间的柜子里,是他的须后水、香水以及各种男士用品,没有一件女士的化妆品。
鞋柜里清一色的各式男士皮鞋,没有一双女鞋。
床头柜里空空荡荡,两人睡了五年的大床,却连苏一茉的一根头发都没有。
李楚航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忽地,他看到了摆在门口的粉红色兔子拖鞋,他慢慢走上前,想将拖鞋拿起来。
只是手还没碰到拖鞋,他就想起来了。
拖鞋是他买给宋诗雨的。
不是她的。
在这个家里,他找不到任何苏一茉存在过的证明。
关键是,这个事实,他今天才发现。
而苏一茉,已经忍受了五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对不起......”
在李楚航对着电话提示彻夜难眠的时候,我在澳洲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乖女儿,以后甜品店就交给你了,我和你爸终于可以放心去完成环游世界的计划了。”
妈妈是地质学家,退休前爸爸就带着苏一茉跟着妈妈东奔西跑。
当年受国内研究所邀请,一家人回到国内生活。
苏一茉才进入燕大读书,认识了李楚航。
妈妈退休后,深觉愧对爸爸,便带着爸爸回到了爸爸的家乡墨尔本定居,开了一家甜品店。
当年,父母也征求过我的意见,要不要一起回墨尔本。
那时我已经入职李氏,在家人和李楚航之间,我选了后者。
如今看着满头白发的父母,我深感内疚。
“乖乖,怎么了?”
爸妈看着我眼眶泛红,连忙上前将我环抱在中间。
“我的乖女儿,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内,是不是受委屈了呀?我和妈妈不去旅行了,多陪陪你好不好?”
爸爸厚实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对对对,旅游什么的哪有宝贝女儿重要,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我们一定好好陪陪你。”
“没有,不是因为你们,我是为你们感到高兴。”
我和李楚航当年结婚,因为李楚航不愿意公开,所以我也没有告诉父母。
现在父母都不知道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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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现在气氛这么温暖,但要是让爸妈知道,我瞒了他们这么重要的事,打我一顿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