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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江爆发了洪水。
  乔挽听完后,沉声道:“我爹去俢渠挖沟了?”
  可是钦天监说两个月后浔江会爆发瘟疫。
  乔挽站原地愣了许久,只觉得浑身都凉透,她跑了出去,却被白芷喊住:“小主,你要去哪?”
  白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使她步伐顿住。
  是啊,她要去哪,难道是去找陛下收回圣旨吗?
  可是她爹是自请去治水的。
  眼前瞬间一白,她踉跄的倒在了重华宫殿门前。
  昏昏沉沉。
  萧帝和她说:“有没有可能嫁入宫的不是江谨呈的妹妹?”
  那北国的公主为何迟迟不肯离开南国?
  ……
  眼前是一片红,耳边是不断的厮杀声。
  她骤然坐起来,神色痛苦万分。
  白芷轻轻的撩开纱幔,坐在她身侧,担忧地问道:“小主……又做噩梦了吗?”
  梦中的画面霎时消弭。
  思绪渐渐回笼。
  她想起来了,脑海里的弦像是一寸一寸的断裂,她是乔挽。
  她是为江谨呈出生入死的隐卫,她是为了他替嫁给别人的女人。
  她是北国的公主,乔挽。
  恍若隔世,白芷看到她张了张唇瓣,泪一滴滴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
  白芷触目伤怀,轻轻用帕子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可她的泪就像是擦不完,叫白芷心下一惊。
  白芷抱住了她,忍不住同她一起落泪:“老爷会没事的……”
  乔挽张大了嘴,却哭不出声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眶里落下,她的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似乎随时都要断气晕厥。
  察觉到背后有湿润的触感,白芷怔怔松开她,眼前是乔挽悲痛欲绝的神色。
  白芷愣了许久,缓缓道:“小姐你恢复记忆了?”
  乔挽红着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转头看着重华殿外,看着北方,涩声道:“我想离开皇宫。”
  但在这之前,她要做完她想做的事。
  她垂眼,细数着她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心里的三个仇人。
  日头西下,她眼睛里是一片落日……
  这日之后,她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去到了良妃的宫殿里。
  良妃再次见她,面色一凝。
  她心下感慨,这宴才人是越来越像画里那个人了。
  乔挽平静的看着她:“或许娘娘会想和我谈谈。”
  说完,良妃身边的女官便自觉退下,她们又进了书房。
  良妃写道:“什么?”
  乔挽抛出惊天大雷:“火烧长秋宫。”
  良妃的手腕一抖,抬头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和萧帝有什么仇恨。
  “仇恨?娘娘最知道了不是吗?”
  乔挽勾了勾红唇:“娘娘难道不恨?明明玉玉生生过着日子,却被萧帝灌下哑药,自此每日都不能开口,偏偏那位萧帝是个不能人道的变态,只会折磨女人。”
  这话刺得良妃心里一痛。
  良妃侧头看着乔挽,却发现她的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
  良久,她点了点头。
  乔挽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她抽回视线:“我会在上巳那日晚上动手,届时宫宴,娘娘何不替我掩护?”
  她孤身一人走了回去,夜色将她的影子拉长。
  她看见了宫殿门口的人,他似乎也没想到在这遇见了她,而且比起她在重华殿外的事,他更诧异的是她的妆容。
  真的……很像……
  若是乔挽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她必定冷笑,何止是像,她就站他面前,这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却认不出。
  他递过来一只手,像是要牵住她。
  乔挽面色平静的接过,开门见山道:“陛下,臣妾不喜欢陈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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