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卿累的睡着后,沈肆年坐在客厅接电话。
“沈总,刚刚顾少爷在楼下大厅发了好大一通火,把人酒店茶几砸了。”
沈肆年吸了一口烟,脸上的表情很淡:“赔钱了?”
“赔了,当场就给了。”
沈肆年嗯了一声:“他现在人在哪?”
“顾少爷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不过……”助理有些犹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沈肆年抖了抖烟灰,靠在沙发上:“说吧,他干什么了?”
“一个记者一直跟他,顾少爷发现后把人给打了,我怕出事,就叫了一声,已经送到医院了,挺严重的,鼻梁骨骨折,中度脑震荡,肋骨还断了两根……”
沈肆年听着顿时蹙起了眉头,整个人气压都低了,声音冷了几分:“还有呢。”
“顾少爷回酒店后没多久叫了女人过去……”
沈肆年没再做声,沉默了很久,直到助理喊了他两声。
“沈总,沈总?”
沈肆年回过神,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个记者的事,先摁下去吧,你把住院费医药费什么的都交了,等人醒了问问他需要多少赔偿,谈到他满意为止,还有,看好他家里人,如果会有人找上门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明天找个由头把顾泽支回去。”
挂了电话,沈肆年在客厅坐了良久,不停的抽着烟,他脑子有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起身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姐离婚后,没争抚养权,顾泽当时才几岁,一个人被丢在顾家,后来他爸妈发现根本没人照顾顾泽就把人接回了沈家。
因为他姐离婚的原因,他爸妈认为如果当时不是非要逼着他姐联姻,也不会导致这个孩子现在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接回来之后,他乖巧懂事,很讨人喜欢,本来就这么一个外孙宠的不行,要什么给什么,生怕亏待了他。
他也算是看着顾泽长大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小孩,再怎么离谱也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哪怕是宋祈闻身边女人再多也不会这么没下限。
这么些年,如果不是被他撞见后去查,根本不知道他私底下能玩的这么没底线,跟明面上那个尊重女性,礼貌有修养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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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顾泽发泄完后看也没看床上的女人,扔了一沓钱后就去浴室洗澡,出来后看见那女人还在床上,顿时皱起了眉,他抬脚踹了上去,没反应,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麻烦。”
他拽着女人来到浴室,打开水闸,冰冷的水直接浇在女人身上,女人顿时惊醒。
“醒了就赶紧滚,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不留人过夜。”
女人收拾好把钱收到包里,笑着就要贴上去,被顾泽冷冷扫了一眼后没敢上前:“顾少,以后有需要记得找我。”
顾泽嗤了一声,头也没抬:“知道了,滚吧。”
女人走后,顾泽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人上来把床单被套之类的全换了一套,躺到床上才想起刚刚那个狗仔的事。
他给他经纪人打了个电话:“睡了没,帮我处理件事,我刚刚把一个狗仔给打了。”
“你好端端的打人干什么?”他经纪人听到他的话惊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泽无所谓的开口:“没什么大事,那地方是死角,监控拍不到,但是有人看到了,不过我戴着帽子跟口罩,他认不出我。”
听到这话,经纪人松了口气:“那个记者呢,现在怎么样了?”
顾泽微微皱眉:“我哪知道,有人看到,我马上就跑了,打完炮才想起来,应该被人送医院去了吧,你找个人去查查看死了没,这事必须得私了,两倍赔偿不够就给三倍,三倍不够就给五倍,五倍不给就给十倍,陪到他满意为止,如果他不妥协就去找他家里人,直到他愿意妥协为止。”
顾泽说的轻松,就好像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一样,对他来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如果有那一定是他给的不够多,而他正好不缺钱,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权。
“哦,对了,这事不能让我小舅舅知道,也不能让宋祈闻知道。”
宋祈闻要是知道了,那他小舅舅也一定会知道。
宋祈闻是他老板,因为他小舅舅的缘故,也格外关注他,很早之前有一次玩的太过了,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传到了宋祈闻耳朵里,他当时解释了好久,借口找了一大堆,才让宋祈闻半信半疑没告诉他小舅舅,后来这些事他都做的很小心。
挂了电话之后,顾泽没有一点困意,明知道现在虞卿可能跟那个奸夫在酒店,一抓一个准,但他就是没再找上去,他不敢,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捅破这件事他跟虞卿之间就彻底玩完了,他不想失去虞卿,也不能失去虞卿,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他打开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刚刚给她发的信息上,她没有回,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他烦的脑子都要炸了,刚泄下去的火感觉又要烧起来了,他很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可是这个点,万一她睡着了呢。
他忍着情绪,还是决定不打这个电话,他给她发了信息,就两个字:“晚安。”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屏幕亮了,沈肆年拿起来扫了一眼,看见了顾泽两个字,信息也是没营养的一句晚安,盯了半晌,什么也没做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他从后面搂住虞卿,把人翻过来,面对着他,虞卿很乖,蹭着蹭着就滚进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搂住,拨开她额上的发丝,亲了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