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站在大殿之上,望着大臣们胆战心惊的模样,似是不解地问道:“其实这些年孤甚是好奇,对于叔父你,朕觉得无愧于心。”
“每年无数金银珠宝,上好封地都尽数赏赐给叔父。叔父却暗中筹划谋逆计划,甚至为此与敌国通信卖国!”
秦樾说着,走到林朝惜面前。
林朝惜抱住秦樾的腿便开始哭嚎:“陛下,我也算是你的妹妹啊!从前你最疼我的不是吗?”
说话间,林朝惜指着站在秦樾身旁的秦茗央,声音尖锐:“都是她,若不是她出现,启垣哥哥也不会同我退婚!陛下哥哥你也不会收回对我的疼爱!”
林朝惜疯了般朝秦茗央扑过去,却被侍卫拖回了原处。
秦茗央望着疯癫的林朝惜,淡淡开了口。
“你说都是因为本宫,但若不是你用尽各种手段折辱于本宫,梵启垣也不会与你退婚。”
“若不是你心思恶毒,手段阴狠,即使本宫出现,皇兄对你的疼爱依旧不会减少半分。”
“朝惜郡主,你恐怕不知晓。皇兄早已在半年前便知晓你父亲勾结卖国、企图谋逆的计划,却仍旧对你疼爱有加。对你他没有在演,他本来真得打算留下你的性命、保留你尊贵的郡主身份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自己亲手打碎了。”
林朝惜眨了眨眼,随即便是嚎啕大哭,她像是不觉疼痛般朝地上磕着头。
鲜血流了一地,直至她晕过去,无人为她说一句话。
次日正午,姜公公端着参汤到秦茗央宫中问好,并带来林朝惜一家最新的消息。
午时问斩已经结束,林朝惜一家人头落地,身体和头颅被挂在城墙外示警。
姜公公看着秦茗央饮下参汤后,欣慰地笑着说:“陛下让老奴给您捎个话,忙完公事后他今晚来您这儿用膳。”
秦茗央笑着点点头,丫鬟面色复杂地走进来通传:“公主,梵小侯爷又来了。”
秦茗央命人将梵启垣领了进来,她冷冷问道:“小侯爷所来为何?”
“难道我们之间,连叙叙旧都不能了吗?”
梵启垣目光悲戚,他直勾勾盯着秦茗央,表情凄然。
“本宫如今很忙,没什么旧和你续。”
梵启垣没理会秦茗央的冷漠,他从怀中掏出洗净的梅花手帕,举到秦茗央面前。
“这是你那夜离开时,掉落在狗洞墙外的梅花手帕。你向来喜爱梅花,所以你看看我胸前新刻的这朵梅花好不好看?”
说话间,梵启垣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片血红。
一笔笔全是用刀刻上去的,鲜血淋淋。
17
梵启垣看着怔愣在坐位的秦茗央,眼眶一片猩红。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轻声喊着:“卿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回到从前的日子,好不好?”
“回到你随口提一句想吃品绝铺子的豆沙包,我便能快马骑去城外给你买的日子。”
“只要你说一句脚凉,我便把你的脚丫放到我的肚子上,给你暖脚的日子。”
“只要......”
他想要继续说下去,但在看见秦茗央那并未改变一丝的冷漠表情时,忽然说不下去了。
“小侯爷还真是会怀念过往呢。不过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公主说是不是?”
听到盛夜的声音,秦茗央脸色舒缓了不少。
从前那段过往伤她及深,她不想再去回忆了。
她想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秦茗央冲着盛夜笑着点点头,梵启垣望着两人熟稔的模样,退至一边,不再开口。
盛夜走到秦茗央身边,将手中提着的小鹦鹉递给秦茗央,笑着道:“央央,这是本小将军亲自为你寻来的小鹦鹉,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