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话让陆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懊悔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他摇着头，崩溃地坐在地板上。
“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我！我错了，我不是人！”
他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自己，佣人见他这样，也有些不忍心。
“少爷，我看您还是先别自责了，太太不知道去哪里了，您应该赶紧把她找回来。”
佣人的话让陆斐清醒了些，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下楼，想要去找楚烟。
大门被人敲响，徐律师走进来。
“陆先生，你好。”
“徐律师，你来干什么？找小烟吗？她不在，你回去吧。”
陆斐想出门去找楚烟，却被律师拦住。
“抱歉，陆先生，我今天不是来找楚小姐的，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楚小姐，她是我太太！”
陆斐被徐律师的话激怒，“你一直叫她陆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我想，您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徐律师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陆斐。
看见眼前的几个大字，陆斐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这是什么？”
“是楚小姐吩咐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徐律师语气平静道：“楚小姐要跟你离婚，她已经签字了，只要陆先生签完字，你们就彻底解除夫妻关系了。”
“离婚？离什么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陆斐发了疯一样，扯过协议书，没几下就将那份协议书撕成了碎片。
徐律师也没有制止他，而是淡定地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
“陆先生，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没用，怕你会撕掉协议书，楚小姐签了很多份，你可以尽情地撕！”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跟我离婚！”
陆斐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楚烟是最爱他的，不会跟他离婚。
他还记得，宁染出国的那一年，家里人催他结婚。
明知道自己不爱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这三年，陆斐对她不算太好，但是该给的也都给了。
所有人都知道，楚烟很爱他。
他要是出去应酬，无论多晚，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立刻开车来接他。
他喝醉的时候，经常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宁染的名字，会发酒疯，楚烟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等，等他撒完酒疯，清醒了，就带他回家。
这么多年，无论他怎么闹，她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后来他渐渐地对她也有了感情，他们还有了孩子。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宁染回来了。
他都习惯了，习惯了楚烟一次次原谅自己，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一次次伤害她。
可是这次，她似乎不会原谅他了。
“陆先生，你还好吗？”
徐律师见他痛苦的模样，蹙了蹙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跟了你这么多年，楚小姐有多爱你，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一次我看她真的对你失望透了，所以才会提出离婚的。陆先生，看在她一直照顾你的份上，就签了这份协议书吧。”
陆斐抬眸，眼眶猩红地看着律师。
“徐律师，麻烦你告诉我，小烟去了哪里？”
“我只是个律师，跟楚小姐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去哪里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陆斐不信，“不，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你告诉我，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一张一张地写好撕下来给他。
“要多少？十万？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
陆斐疯了一样地说：“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徐律师只是冷静地看着他，“陆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况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作为一个律师的职业道德。”
“道德！去他的鬼道德！有了这笔钱，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还管什么道德？”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徐律师面无表情道：“陆先生，你应该明白楚小姐的意思，既然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婚，就绝对不会让你找到她，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告诉我她在哪里呢？”
“我知道了。”
终于，他泄了气。
陆斐点点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徐律师，你先回去吧。”
“好，麻烦陆先生尽快签字，不要让我难做，我先走了。”
律师走后，陆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以为是楚烟打来的。
“小烟！”
“陆先生是吗？我是宁染的经纪人，她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了，她说要见你，请问你有空吗？”
“出车祸了？”
陆斐的眉头蹙了蹙，可他现在没空去管宁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