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目光如电般射向那名姓方的长老。
云岚宗如今留存的长老不算多,跟在奶奶姜倚天身后的这位方姓长老,在云岚宗成名已久,负责掌管护宗大阵。
此刻,天机谷的人无端地进入云岚宗的领地,而之前又是他跟奶奶姜倚天说这里没问题。
这里面要是没什么蹊跷,秦凡说什么也不信。
感受到秦凡审视般的目光,那姓方的长老脸色抽搐了一下,语气不自然地说道:“小凡,你别激动。
之前咱们的大阵确实未曾察觉,才让天机谷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这件事我回去定会查清楚。
也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先前遇袭的男女弟子,语气亲切地说道。
可两人,目光中却透着一丝警惕,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似乎,并不信任这位方姓长老!
“小凡...”秦凡言语冰冷。
“小凡也是你能叫的?”
秦凡的语气冰冷,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怒目看向方信长老。
方信长老似乎察觉到秦凡的敌意,当即慌乱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下一秒,秦凡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
只见秦凡突然出手,手中的手掌有一丝黑色雾气环绕,在双掌间快速闪烁。
方心长老大惊,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他怎能是大乘境修士秦凡的对手?
仅仅片刻,就被秦凡压制住,身子猛地撞在后面的树木石头上,一连撞碎了好几块岩石,这才勉强停下,扬起一阵灰土。
奶奶姜倚天焦急大喊,可没想到秦凡竟在此时突然发难。
方心长老回挡不及,正准备抬手掐动灵诀,却被秦凡打了个措手不及。
烟雾散去,只见方心长老捂着胸口,脸色煞白,一口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洒在地上。
方心长老不过洞虚境,哪里是大乘境秦凡的对手?
仅是一瞬间,便落入了下风。
奶奶姜倚天脸色慌乱,连忙操纵灵力,御空而行,来到秦凡身边。
“小凡,你疯了?怎么突然……”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能理解秦凡怎么突然对自己人动手。
可先前被天机谷追杀的那对男女,看向方姓长老的眸光中却透着一丝不善。
先前天机谷众人进入云岚宗地盘,一路上追杀了他们数百里,而在此期间,云岚宗弟子非但是见死不救,甚至冷眼旁观。
他们隐约猜到,或许就有方姓长老从中作梗。
“奶奶,这姓方的不是好东西。”秦凡双手负于身后,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吐血的方姓长老。
放在任何时候,叛徒都不值得同情。
刚才他对天机谷老祖宗使用拘魂术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云岚宗的护宗大阵的令牌。
能够拥有这道令牌的,只有掌管云岚宗出入大阵的长老。
而眼下这方性长老神色慌乱,不是他还能有谁?
再加上他刚才那番话,几乎漏洞百出。
什么叫查看无事便让人退去?
连天机谷一众长老,甚至有大乘境修士都杀到云岚宗地盘了,他看不出还说无事,这不是摆明了蒙骗姜倚天吗?
秦凡有理由怀疑他是想拖到天机谷长老将云岚宗的两本玄级中品功法夺去之后,才现身。
面对叛徒,秦凡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将这一切说给奶奶姜倚天听后,姜倚天那张沧桑的脸上露出些许疲态,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方心长老。
“方决,我云岚宗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姜倚天声音颤抖,语塞骇然。
方决在云岚宗多年,可没想到此时却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
方决捂着胸口,脸色骇然,却还嘴硬。
“胡说!你不要听这小子乱讲,我姓方的什么时候对不起云岚宗了?”
“你还要证据?”秦凡冷笑着,随手将先前从天机古老祖宗身上搜出来的令牌掏了出来,在空中摇晃着。
微风拂过,那金令牌上金光流转,上头还有显眼的“云岚宗”几个大字。
在场的人都认得,这正是云岚宗出入大阵的令牌。
“那你说说这阵牌是从哪里来的?”秦凡笑着说。
眼下证据确凿,对方居然还死鸭子嘴硬,怎能不让他气恼?
“怎么了?这护宗大阵令牌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吗?别人就不能有?”方决嘴硬,捂着胸口指着秦凡。
“你一个痴傻儿,三年来对云岚宗没有丝毫贡献,现在恢复清醒,就对自己人下手,你……你好狠的心啊!”
此话一出,先前跟着姜倚天同来的另一名洞虚长老脸色一变,神情怆然。
眼下云岚宗腹背受敌,高层战力几乎死伤殆尽,剩下的人孤木难支,苦苦支撑着,勉强维持云岚宗的运转。
而秦凡刚一清醒就对自己人下手,怎能不让他们气恼?
当即提醒道:“姜长老,虽然秦凡是你的孙子,但也不能毫无证据就动手打人吧?
再者说了,这令牌也不止他一块,这样出手会伤害同门情谊,让外人看见了,岂不是闹笑话?
咱们自己人看见了,也会心寒呐。”那人语气十分诚恳。
秦凡听闻此言,将目光偏了过去,认认真真打量着面前这人。
他不确定天机谷长老进入云岚宗一事跟这人是否有关系,不过眼下能确定的是这令牌绝对是方诀给的。
毕竟秦凡有幻灭神瞳,又是大乘境修士,查探灵力的本事不是这些洞虚境长老能比的。
“行,你说我堂而皇之张口污蔑人,你让他把之前的令牌拿出来,我就放他一马。”秦凡说着。
眼下云岚宗的令牌分为五块,分别由宗主以及四名看管云岚宗护宗大阵的长老持有。
他不信这方诀还能拿出来。
几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尤其是先前替方诀说话的那名长老,脸色怆然。
方心长老脸色一变,说话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很明显,他拿不出身上的令牌。
“我……我令牌忘拿了,不行吗?”方诀嘴硬,脸红耳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