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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雏壹发现自己的茗姐姐生活态度都积极了很多。
不像以往那般懒洋洋的,自己时常能在练武场见到她。
这些时日,茗姐姐与师傅的关系也亲近自然不少。
近日,雏壹却敏锐地发现,茗姐姐与师傅之间的氛围与以往不同。
茗姐姐在躲师傅。
而她那往日里冷酷如冰雪般的师傅,好像也化身成牛皮糖似的。
茗姐姐走到那儿,他便跟到那儿。
这不,今日茗姐姐同自己一块到了藏书阁,也甩不脱他。
茗姐姐跟做贼似的四下打量,又数次向她确认。
“你确定你师父没在这儿?”
自然不在,毕竟师傅是跟在她们身后的呢。
但雏壹没说,只是乖巧地一点头。
时茗确实在躲着江入年。
她一看到江入年的唇,就想到那日他覆上来时,带着薄凉的温。
还有眼下那颗红痣,被她轻轻吻过。
气息紊乱又热,却温和地扑在她脸上,想起那唇齿纠缠起来是什么味道。
太失仪了,她怎么能同自己视为兄长的人,做那档子事……
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得根本不是自己。
江入年一个黄花大小子,被自己吃干抹净了,她怵什么。
“雏壹,你先走吧。”
可江入年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叫她浑身一震。
时茗瞪雏壹,雏壹则做无辜状。
茗姐姐,别的你也没问啊。
得了自己师傅的令,雏壹一溜烟便跑了。
时茗则一个闪身,躲到书架后头。
刚刚想得再离经叛道,真人出现在面前,她依然怵得慌。
时茗探出些身子,同他打招呼:“兄长,这么巧,你也来藏书阁呢。”
江入年笑意清浅。
“不巧,我就是跟着你来的。”
这人仍是一袭白衣,眉眼舒朗,缠起人来竟也坦坦荡荡。
时茗有些不愿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那高风亮节的兄长了。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江入年也前进一步。
“我从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至少在对你的情感上。”
那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她,没离开过半点。
在这样坚持的眼神下,时茗真的就只能节节败退。
可她退一步,江入年也进一步。
直到时茗退无可退,被彻底抵到墙上。
眼见着嘴唇又要贴上了,时茗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肩膀。
“停!请您自重!”
这时江入年便装得委屈又无辜。
“我没想让你负责,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至少,别再躲着我了。”
这话说得,显得她像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我……”
时茗结巴了好几下,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占了个兄长的名头,两人发生什么,时茗都觉得奇怪。
她讷讷道:“那我便当没……”
江入年眼神实在没有威胁性,可时茗一对上,又有些心虚了。
她立马改了口:“我想想吧。”
江入年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
时茗竟也跟着心情开朗了。
她腹诽着骂自己,这是什么破毛病。
江入年的手在她头上呼噜一把:“那你以后别再躲我了。”
时茗点点头。
此时,刚刚跑走的雏壹又跑了回来。
嘴里还大喊着。
“师傅!有消息传回来,您要人留意的顾老神医云游到了南州!”
“那顾老神医,正如师傅您所说,是以能治好经脉断裂之症而闻名于世的!这下,茗姐姐的身子肯定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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