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身形僵了僵，转头对贺诗韵说：“我们换个教室。”
秦雪念却猛地起身走到他面前，攥紧纪凡的手，将纪凡拉出教室。
霎时，纪凡被圈住的手通红，像是被灼伤一般。
他低喊一声：“秦雪念，放手。”
秦雪念松开手，却转身将他逼近墙角，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纪凡抬眼看过去，却见秦雪念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是痛楚。
他呼吸窒了窒，撇开头去：“秦雪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
秦雪念身形一怔，随即连笑了几声。
她转头冷眼看着教室门口的贺诗韵，嘴角却依旧挂着笑。
“贺诗韵，其他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输给你，但你却把我最不想输的拿走了。”
说完，她转身看了眼纪凡，纪凡却只是别过脸不看她。
秦雪念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纪凡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
半晌，他压了压情绪，对贺诗韵说：“我们继续。”
贺诗韵眼里却划过一丝痛意，低声开口：“纪凡，你喜欢秦雪念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她的话里却透露着肯定。
纪凡没开口，而是拿起相机转身往教室里走。
贺诗韵跟在纪凡身后。
几天后，纪凡坐在电脑前，将修好的图发给贺诗韵。
虽然状态受到了影响，但是因为纪凡提前做了规划，成片比想象中的好。
半个学期里，他运营的摄影账号已经陆陆续续接了单。
如果贺诗韵这组照片爆了话，他后续的生活费就不用再担心。
贺诗韵接到图后，消息弹出。
【纪凡，我们有空聊聊，你和秦雪念……】
【虽然是情敌，但我不想乘人之危。】
纪凡抿了抿唇，半晌才在屏幕上敲下。
【我和她没什么好聊的，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纪凡蹙了蹙眉，不明白贺诗韵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不过从秦雪念出现在他世界的那刻，他就知道他和秦雪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纪凡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放进口袋。
这段事情告一段落后，学期末将近。
因为男女生宿舍离得近。
纪凡倒有时候能和秦雪念碰上，只是两人都默契得当不认识彼此。
倒是陈令翔一天两头地把纪凡往女生宿舍楼下带，每天跟着楚月绮到处走。
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的快，奶茶店的玻璃窗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纪凡哈了口气，裹紧自己的围巾。
他收回自己的心神，垂眼看着手上的书。
医学生的期末考试，又有一堆东西要准备。
他看了学校的奖学金，分了几等，只有拿到一等奖学金，他的学费才可以完全抵掉。
耳边陈令翔的声音响起：“纪凡，你就别看了，难得放松。”
“你这一天两头都快把自己变成书呆子了。”
纪凡只是笑了笑。
他确实复习得差不多了，但是张教授的考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垂眼看着书上的内容，突然，秦雪念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楚月绮，你把我带来这做什么？”
楚月绮将秦雪念扯了进来：“你来了就知道了。”
纪凡放在书上的手指僵了僵，却听一旁的陈令翔喊道：“楚月绮这里！”
纪凡呼吸一窒，垂着头，不知道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纪凡僵硬地把书收了起来，转身对陈令翔说：“我有事先走了。”
他话音一落，就被陈令翔拦住：“别走。”
“我和楚月绮商量好了，寒假一起去老君山，刚好有雪松。”
“刚好多了两张票，我们一起。”
纪凡抿了抿唇：“令翔，我寒假回星城，老君山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寒假他本来打算回去，约拍的事情渐渐有了起色，他不想拖。
而且秦雪念……
他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
陈令翔一脸可怜地看着纪凡，喊道：“纪凡……你就放心我一个人跟着楚月绮受罪？”
纪凡没有说话，却听秦雪念开口。
“我不会去，纪凡，你安心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