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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律看过合同后,一板一眼地询问。
  “沈女士,不知您的诉求是?”
  我搅了搅手边的热咖啡,缓缓道:“我手里的股份要卖给别人,你看可行吗?”
  周律听了我的话,挑挑眉头。
  “恕我直言,沈女士,我有更好的办法,不知道您想不想听听看?”
  我眼睛一亮,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愿闻其详。”
  周律推了一张名片过来。
  宴云修。
  晏家嫡系幺子,宴云山的死对头。
  毕竟长子已经继承家业多年,根深蒂固,根本没有把宴云山放在眼里。
  次子常年旅居海外,海城根本见不着人。
  宴云修不同,他和宴云山的生日只差了一个月。
  听闻宴夫人生下他就难产过世,其中说不定就有宴云山母亲的什么事。
  宴云山惧怕晏家,更怕这个视他为眼中钉的宴云修。
  周律脸上依旧不苟言笑,嘴里说的话却直接了许多。
  “晏总让我带他向您问好,不知道沈女士有没有兴趣将股份转卖给他?”
  “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想。”
  我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女人,心下了然。
  我和周律是三年前在宴会上认识的,从那以后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这个女人给我留下的印象都很深。
  年纪轻轻,就在海城数一数二的律所里担任高级合伙人。
  与我在交际场上的笨拙不同,周律与人打交道游刃有余,是我望尘莫及的段位。
  起初我们认识,是我被多灌了几杯酒,逃到了洗手间。
  她好心借我口红补妆,还传授了好几门躲酒小技巧。
  后面又有几次碰见,也都恰好是这种举手之劳的帮助。
  碰不到的日子,周律也从来没有私下联系过我。
  海城确实不大,我也不是多疑的人。
  如今看来,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吧!
  她是宴云修的人。
  我一直以为当年帮助宴云山建立云玉站稳脚跟,是我和宴云山之间的事。
  晏家内.斗再凶,跟我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人家三年前就盯上了我。
  在签下股份代持协议的那一刻,我还是犹豫了一瞬。
  脑海闪过大学四年里宴云山的贴心,闪过一起创办云玉时的艰辛,闪过后来他越来越挑剔的打压。
  最后闪过林琅的脸,闪过宴云山的背刺,以及五个亿赔偿金。
  我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签下了字。
  我知道,这个字一旦签下,就是为宴云山埋下了一颗大雷。
  也为我们的感情彻底画上了句号。
  他最恨背叛。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可我们早就没有可能,是他亲手把我推进深渊,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从深渊爬出来的可怜人。
  浑浑噩噩回到家。
  我开始打包所有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坐上飞机的那刻,我才感觉自己是自由的。
7
  飞机在港城落地,我缓缓走出廊桥,却莫名的感到归属。
  离开飞机场,我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地下车库,而霍显凝就倚在车门上含笑的看着我。
  见我走过去,她笑着拉开车门。
  “欢迎你重回自由。”
  我和阿凝彻夜喝酒长谈,仿佛把这些年没说的话都补上了。
  宿醉醒来,我手机了多了许多电话,都是来自宴云山的。
  下一秒,他再次打来电话。
  我看着那电话纠结半天,本着做最后一次了断的心思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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