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白舒瑜立马预定了飞往北京的机票,然后回了御景别墅。
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六年的‘家’,她鼻腔涌过一丝酸涩。
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和穆肆洲共度了2190个日夜。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里从不是她的家。
白舒瑜深吸一口气,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全都收纳打包后,桌上只剩下了一排排饰品盒。
格拉夫的胸针,懋婉家族的钻石项链……
这些东西白舒瑜只在拍卖会上多看了几眼,就被穆肆洲送到了她的手上。
所有人都说:“穆总对白秘书还真是视若珍宝,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时她听到这些话,也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宠她所以才愿意为她花钱。
六年来,每次宴会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白舒瑜曾以为这是穆肆洲在宣誓主权,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官宣。
但现在想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她自嘲一笑:“穆肆洲,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了。”
视线倏地模糊,涩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
白舒瑜抬手随意一擦,才重新收拾好情绪继续整理行李。
那个男人送给她的礼物,她一个也不会带走。
不属于自己的,没必要强留。
衣帽间角落里,白舒瑜发现几个熟悉的藏蓝礼品盒,一时间愣住。
那些礼盒,都是她这些年送给穆肆洲的礼物。
“原来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连拆开都不屑。”
从前她傻乎乎的觉得,情侣之间就要互送礼物,便亲手做各种独一无二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为了给穆肆洲做高定胸针,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找人学习,一双手被磨破过上百次,才终于做出称心如意的礼物。
穆肆洲睡眠不好,她便去学中医配养生药方、做助眠香薰……
现在看着这些大大小小一个都没拆封的礼盒,白舒瑜只觉得自己傻到家了。
穆肆洲不在乎她的礼物,也不在乎她这个人。
“以后不论是礼物,还是我,都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白舒瑜喃喃自语说着,将那些礼盒全都收进了箱子里。
现在离月底只有最后十天。
十天后,她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也彻底离开穆肆洲……
傍晚,白舒瑜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别墅,刚出门便看到了穆肆洲的私人迈巴赫就停
在院子门口。
“上车。”
身穿黑衬衫的男人倚靠在车门前,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整个人透着桀骜不羁的气场。
白舒瑜垂着眼帘,后撤了一步。
“我自己租房,不去南庭。”
穆肆洲的神情蓦地沉了下来:“只是让你换个地方住,有必要闹性子吗?”
说着,他直接接过白舒瑜手中的行李箱,搬到了车上。
“你乖乖的,只要不是你生理期,我每天晚上都会去南庭陪你。”
听到男人的话,白舒瑜心里只觉得悲凉。
曾经她以为穆肆洲对她有爱,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自己只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
“穆肆洲,我不想这样了。”她厌了这层身份。
可白舒瑜的话,让穆肆洲脸上的阴霾更重,
他不由分说,将女人一把拉上了车里。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性,没时间陪你闹。”
说完,他脚踩油门驱车离开。
等到了南庭,穆肆洲将行李放到家里后,擒着白舒瑜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唇齿相缠,力道大得好像要将她拆之入腹。
穆肆洲那方面的需求很大,不管白舒瑜有没有准备好,在玄关处就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
“不要……”
她刚出口的哀求,被彻底撞碎。
白舒瑜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玄关柜锋利的边角在她肌肤上划出一条条红痕。
直到男人满意抽身离开。
白舒瑜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苦涩在喉间翻涌。
从前爱穆肆洲,所以顺从的接受他的一切,甚至是床上的粗暴。
可她的顺从没有换来爱,甚至让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在玄关枯坐了许久,白舒瑜才两腿发软地去浴室洗澡。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公司,准备打印辞职报告去找穆肆洲。
还没到工位,就听到同事在议论自己。
“白舒瑜的首席秘书,不过是靠脸上位,爬床爬出来的。”
“对啊,从一开始,穆总就只把她当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别说秘书,估计金丝雀都当不成了。”
白舒瑜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这些年,这种话她没少听。
从前她还难受,想为自己辩驳一番。
可现在她一言不发,直接去了总裁办。
刚到门口,白舒瑜正要敲门。
却看到半掩的门内,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穆肆洲怀中拥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