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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敞篷车的车顶已经打开,车似乎开到了人迹罕见的一片空地,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周围无比静谧。
傅砚深靠着车身,看见我苏醒过来,立马摁灭烟蒂。
“醒了?”
傅砚深为我打开了车门,低哑的嗓音压的有些温柔,“我们走吧。”
我刚准备跟在他身后,傅砚深微微蹙了蹙眉,微凉的手直接牵住了我的手,在掌心微微捏了捏,十指紧扣。
掌心传来的温度无比真实,真实的让人恍惚,我闷头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漫步在海边,脚下是细软的沙粒,耳边是海浪的轻吟,我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静静地牵着手走在海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一直这样好好的。
原以为他是带我来看海散心,可是走着走着,视野中却闯入了一片花海。
我曾经最满意的作品是一幅玫瑰与海的画作,在我决定离开前,我所有的画作被我烧毁,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将画搬到现实。
“这......”
我有些惊喜想向前走,傅砚深却将我往怀里揽了过来,低声提醒,“玫瑰花带刺......”
我老实站在原地,咸咸的海风抚过,吹得发丝轻轻扬起。正好拂过傅砚深的脸,带着发香挠的人心痒痒的。
踩着湿湿的沙砾,眼前花海摇曳轻摆,花海中间是一架钢琴,我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花海中一条小道通向钢琴,我牵着傅砚深往前走,我坐在钢琴旁,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架钢琴有些旧了......”
我抚摸着琴身,觉得有些熟悉。
“这是你弹过的。”
男人身影修长挺拔,站在白钢琴边,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黑裤穿着,神色宁和淡漠。
我似乎有些印象,记忆里就是在学校的文艺晚会上钢琴弹奏花海和傅砚深表白的,那一场荧幕上播放的就是玫瑰花海和大海。
当时反响非常好,所有人都跟着唱了,盛大的表白现场,所有人都知道温舒喜欢傅砚深。可惜刚攻略最早期的傅砚深是高岭之花,垂着眸一言不发。
我甚至以为他当时根本没有看我一眼。
“那这架钢琴?”
傅砚深语气淡淡,“当时就筹钱买下来了。”
“?”
我有些意外,当时傅砚深那么穷,没事花钱买一架学校提供的旧钢琴做什么。
傅砚深低着头,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眸色晦涩不明。
他只道,“很有意义。”
和阿舒有关的,都很有意义。
从她回来的第一天,他便买下了这片海岸。
乖乖连一幅画都不肯留给他,那他为了纪念她将这幅画搬到现实。
她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每一天,他都会幻想着若是有一天阿舒能回来那会怎样。
现在很好,乖乖不爱他就不爱他吧。现在可以一起牵手在海边,可以给她准备花海,能看到鲜活的阿舒。
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了。
他甚至可以,不去计较她抛弃自己的事情。
“我给你弹一曲。”
我思索了一下,纤细的指尖落在了琴键上,随着曲子的流出,歌词仿佛映入眼帘。
我静静的弹着,他静静的看着,仿佛回到了以往的日子。
琴声戛然而止,我抬头望着傅砚深,“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好不好?”
傅砚深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应下了。
我们在海边走了很久,我有些累了,越走越慢。
傅砚深突然扶住我的腰,一个打横,稳稳得将我抱了起来。
我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凌冽的沉木香,淡淡的松木味掺杂在其中,让人松弛下来。
“这边有个海景房,要去看看么?”
傅砚深蓦然出声,低哑的嗓音从胸腔漫开,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我乖巧点头,住在海边确确实实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总觉得特别静谧舒适美好。
到了海景房,二楼是整块落地窗对着海面,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细雕出整的瓷砖,纯黑香木桌。
“我喜欢这里。”
我丝毫没有多想,谁知下一秒傅砚深把我圈在椅子里。
“今晚睡这好么?”
看了看周围,巨大的落地窗和镜子,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连连摇头,惊慌得想溜。
他挑眉,弯了弯唇角,近乎蛊惑般的再次问,“真的不可以吗乖乖......”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同意黑化值也许唰的一下就掉了好多。
但我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年轻人不能一脑子黄色废料。”
傅砚深微微挑眉,逼近我,“什么黄色废料?我是说在这住一晚还能看日出。”
“你想到了什么乖乖?”
他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带着写引诱的意味,“还是说......你想试试什么?”
【叮——黑化值-10,剩余黑化值百分之八十五】
我的脸瞬间爆红,直接弹开,“我没有!”
我站起来立马拉着他就往外走,十指紧扣,转移话题,“我们去游乐场。”
傅砚深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低笑,有些无奈,“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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