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校长,这就是你们学校老师的为人师表?”
刚一踏进校长办公室,陆时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审视的看着跟着进来的沈子文。
“勾搭有夫之妇,殴打军人,破坏军婚,这每一条,都够让他受的。”
说着,陆时言接过孙校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挑衅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子文。
沈子文迎上陆时言的目光,并没有退缩,而是浅浅一笑。
“如果军人都像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那我还真是为此感到屈辱。”
“孙校长,你可都听到了,这还加一条,侮辱军官。”
听着陆时言的话,孙校长眼神警告了一下身侧的沈子文,斗大的汗珠从两颊滚滚落下。
这小子,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省心的。
可沈子文却没有把孙校长的警告放在心里,只是看着校长耸耸肩。
倒是一旁的许晨曦有些慌了。
她伸手拉了拉沈子文的袖子,小声叫他不要再说话了。
惹怒了陆时言,说不定他真的会要求孙校长将他开除。
“陆营长,那依你看,这事……”
“依我看,这人败坏师德,也不再适合做老师了。”
说着,陆时言翘着二郎腿,又抿了一口茶。
听着陆时言的话,许晨曦瞬间抬起了头。
她就知道,陆时言一定会这样做。
可就当许晨曦正准备上前替沈子文辩解的时候,却听见从办公室外传来一个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
“你说,谁不适合做老师了?”
随着门被打开,被推进来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脚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可即使坐在轮椅上,也遮不住他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质。
“哟,沈师长,这等小事,怎么就劳你大驾了?”
说着,孙校长正想上前去接过推轮椅的扶手,却被一旁的沈子文抢先了一步。
“爷爷,你怎么来了?”
爷爷?
听见沈子文的称呼,许晨曦惊讶的抬起头。
这位前任师长许晨曦以前在陆父那听到过,他可算是个传奇人物。
那时候战乱,可是沈师长却以一人之躯,保护了一个村子的百姓。
只是那场战役之后,他也失去了双脚。
“小陆同志,我孙子有没有资格成为老师,可不是你一个人能评价的。”
看着威严的沈爷爷,陆时言也不禁站了起来。
“沈,沈师长,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孙子。”
“不管是不是我的孙子,你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去评价他人。”
说着,沈爷爷又抬手拍了拍推着轮椅扶手的沈子文的手。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上学的时候就打人,现在都当老师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
“你们的事啊,我也听说了。”
“我们当初奋力保下来的土地,可不是让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既然你们都喜欢许同志,那就公平竞争吧!让许同志自己做选择。”
说完,沈爷爷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陆时言有些急切的声音。
“可许晨曦是我的妻子。”
听见此话,沈爷爷瞬间沉了脸。
没有转身,只是话语间多了些严厉。
“据我所知,你与许同志的离婚报告已经上交有些时日了。”
“陆营长,婚姻不是儿戏,你若不能好好对待,那何不放鸟归林呢?”
说完,沈爷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