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殿下定会处理好这些流言蜚语,不叫您平白受了委屈。”
布菜的是宋钊留下来的心腹,她一边拿出银针验毒,一边温声安慰。
我心口一暖,觉得诧异:“你不怕我真是那样的人?”
宋钊不疑,是因为这些天的水乳相交,他能感知到我的生涩和敏感,但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只能依靠陈勉的只言片语来判断事情的真假。
不过往往大部分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侍女笑:“您是殿下亲自选择的夫人,我不信您,却信殿下的眼光,更何况您并不是那种勾栏女子。”
“叫你伺候没叫你多嘴!”
正说笑着,宋钊刚好回来,他看着桌上略显素净的饭菜,不悦开口:“午膳只有这些?”
我握住他的手,引他坐下:“是我不想吃,既然你回来了,那便让厨子再做些饭菜。”
侍女得令,连忙行礼出去,偌大的厢房仅剩我和宋钊二人。
瞧见他眉眼处的烦躁,我明白,这谣言恐怕真的不好处理。
果然,“我没想到陈勉居然会当面作证,直接拆穿你的假身份,拿卖身契是陈勉仿造,真的还被他藏着。”
难怪如此棘手。
倘若世人接受了我的假身份,有宋钊的母妃在前,谣言不攻自破。
可如今陈勉大张旗鼓地揭穿我的身份,言之凿凿,越是解释,大家越相信陈勉。
“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几天才能解决,”宋钊犹豫着开口:“其实......”
抢过话头,我主动抚摸上宋钊的大腿:“我明白,谣言四起,更方便你趁乱办事。”
宋钊无奈一笑:“你真的很聪慧。”
我不答,而是伸出手脱下宋钊所有的衣裳,随后在他惊诧的目光下,将桌上的美酒全部倒在他的身上。
脚步一动,我坐在宋钊的大腿,唇齿开始舔食酒液,感受到腰部手掌的灼热,我勾唇一笑,越发卖力,最后一路向下,跪在宋钊的两腿之间。
“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先退下。”
忙碌之中,我只听见宋钊沙哑着嗓子回答。
一场欢愉,看着宋钊通红的双眼,我又主动起身坐了上去。
其实我哪里聪慧呢。
只是听见酒楼中那些妇女的言论,细细思索才觉得不对,天底下的百姓并不知道陈家和皇室的较劲,心中还对皇室保留着最初的印象,怎会因为陈勉的片面之语在酒楼里放声讨论六皇子的婚事。
我不是聪慧,我只是猜透了这些权势心脏的程度。
也明白我的枕边人,对我并非全心全意,而是利益占主。
“我定会向父皇求情,求他赐下圣旨,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宋钊喘着粗气,我勾唇一笑。
本欲再来一次,却被门外紧急的呼唤叫停:“殿下!京中来信!”
宋钊立在我的身上,眉眼深沉:“何事?”
“陛下要求您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还要求您将夫人一并带上。”
真是奇怪。
谣言不过在这里刚生起,蜗居在京城的陛下居然就得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