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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累得腿脚抽筋,晚上还得应对雷明军。
  雷明军身体健硕,脱下衣服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林静简直想退避三舍,亏得那会儿他还知道怜惜她。
  现在想想,刚结婚那阵儿,雷明军对她还是体贴的,与她说话总压着嗓子,柔声细气,有tຊ时还喜欢逗逗她,看她脸红躲避,得了什么趣一样哈哈大笑,胸腔微微震动。
  林静却害怕他的亲近,尤其当他的目光变得幽深且饶有兴趣时,她就无比心慌。
  有什么可刺探的?她愤愤的想,他一体格健全、经济状况良好的大男人,拖到三十二岁才结婚,就没一点过去和故事?
  过去就过去了,林静就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嫁作人妇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做贤妻良母的准备,处处体贴,事事配合,却一直都摸不透雷明军的脾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雷明军看她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回家的次数也越变越少,他总有各式各样的朋友和应酬。
  林静从不抱怨。也不追问,低眉顺眼地做一个贤妻,帮他烫衬衫、煲汤、沏茶、洗衣服,任劳任怨,偶尔闻到他身上的女人香水味也装什么都不知道。晚上雷明军兴致来了,她也不反抗,弄疼了她就小声地求他。
  雷明军有时装没听见,有会觉得败兴,突然就从她身上翻下去睡了,留她一人在黑暗中暗自庆幸,感觉逃过一劫。
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高丽娟一住就是好几天。
  不知在哪里受了刺激,她整个人都不对了,跟更年期的母狮子似的,暴躁又神经质。
  别说林静了,连雷明军都吃了她好几次挂落,奇怪的是他这次对她格外容忍。
  林静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母子俩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到她马上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一次她还听到高丽娟在隔壁声嘶力竭地打电话:“这么多年了,我容易吗?我是怎么过来的?!”
  人家不把她当自己人,林静也识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眼瞎耳聋,但还是避无可避,被高丽娟挑出一堆毛病:
  “这都穿的什么衣服?年纪轻轻的,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也不怕晦气!”
  “浑身上下光秃秃的,连个耳钉都不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雷家虐待“儿媳妇”呢!”
  “走路别杨柳摆风似的,抬头挺胸,拿出气势来!”
  “遇到熟人就会傻笑,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看人家老王家的儿媳妇,多会来事!”
  ……
  处处指点江山。
  饶是林静拿出千年神龟的“忍功”,咬碎了一口银牙,掐肿了大腿,也觉得忍无可忍,行将崩溃。
  到后来她都有应激反应了,一听到高丽娟说话就觉得有把矬子在磋磨她的耳膜,太阳穴越跳越急,下一秒就会爆炸似的。
  雷明军对这一切见怪不怪,听到或看到她们婆媳交手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外面应酬,回到家里也闲不住,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比英国首相都忙。
  林静每次回家开门前都得深呼吸,再呼吸,跟奔刑场似的。
  偏又不能问高丽娟什么时候走,一开口“不孝”的帽子就得扣她头上,前面的“好”都白搭了。
  对比之下,她平时觉得百无聊赖的上班时光突然变得美好起来。
  尤其那里还有一个程琛。
  林静脸皮薄,自那晚后,再看到他总忍不住有些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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