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哪有你这么追人的？」
我无辜道：「我也没有经验啊！要不你教教我？」
他说不过我，又要拂袖离开。
我连忙拽住了他，双手顺着手腕往上，越收越紧。
直到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我抱着他的手臂哀嚎：
「祁泽，阿泽，祁哥哥......」
「哥哥，我的好哥哥，给我个死缓行吗？」
「我真的没可能追到你了吗？」
他抿了抿嘴，脸色很差：「你会爱上一个本来就是为了利用你的人吗？」
我辩解：「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之前那18个也这么说。」他面色不虞。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救我。」
「你......确实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激动地眼睛都不敢眨，「然后呢？」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道：「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这下还我沉默了。
思考了好一会儿，我诚恳发问：
「那能做可以啵啵啵的朋友吗？」
5.
0.0001秒后，我被拒绝了。
系统焦头烂额：「你这纯骚扰的追求方式能不能换一换！」
「你看看人家女主苏晴！刚认识祁泽就主动找她！」
「再看看你！」
「祁泽见到你恨不得坐火箭升空！」
想到苏晴，我沉默了。
上午上课时，我正忙着调戏祁泽，一个粉笔头砸在我的桌上。
老师站在讲台上怒目而视：
「白雅意！你在后面聊什么呢！赶紧填单子！」
我连忙接过前座传来的A4纸。
纸上是个统计表，要求同学们如实填写自己的家庭情况。
包括但不限于父母的职业、年收入、资产情况......
事无巨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移民。
正要和祁泽吐槽，tຊ转头一看，祁泽正愣愣地看着文件，不动笔，也不说话。
是了，作为男二，祁泽是标准的美强惨。
他的妈妈被渣男抛弃后自杀。
至于他的渣男生父？
还不如没有。
而他那个赌鬼继父，更是人中渣滓。
这叫他怎么填这个单子呢？
祁泽默默地把空白的调查表放在一边。
下一秒，我便在他的空白单子放下一枚纸星星。
他抬眼看我，「你......这是哪弄的？」
我：「我把我的那张调查表撕成条，折纸了。」
「反正这个单子也就是为了方便学校和老师看出谁家孩子好欺负，谁家的家长好利用，和废纸没区别。」
祁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刚要说什么，
忍无可忍的班主任走了过来。
「白雅意！你说个没完了是不是！把单子交上来。」
我七扭八歪地站起来，撇撇嘴，cos问题少女：
「我撕了。」
说着，我拿起祁泽那张，当着班主任的面也撕得细碎。
然后走出座位，规规矩矩地把碎片扔进垃圾桶。
班主任怒不可遏，把我的书桌敲得震天响：
「白雅意！你发什么疯！」
「家庭情况调查表是每个同学都有填的！你在这搞什么特殊！」
「我不想写。」我说。
而且我更不想让祁泽写。
系统告诉我，原剧情里祁泽曾经如实填写了调查表。
结果调查表被传了出来。
原本同学们觉得祁泽通身贵气，气势逼人。
虽然祁泽没什么朋友，到底还是没人敢惹他。
可是调查表一出，大家都知道了他没有后路。
于是班级上下对他这个素来冷淡的人，开始了似有若无的「报复」。
同样因为祁泽家世卑微，老师也懒得去管。
最多只会提一句，「恶作剧」和「开玩笑」要适度。
如同隔靴搔痒，毫无作用。
我太懂了。
这种「家室摸底」，从小学到大学我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