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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妞,给他擦拭身体。
  擦着擦着,手便不知不觉伸到了水面下。
  “咦?轩哥儿你怎么了?”
  “我瞧你累了,我给你放松放松。”
  “你不是教我说,我帮你这样你会比较舒服吗?”
  宋轩满脸通红,看着芸兰单纯的样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也怪他,出于好心说了些小谎话骗她,把一个好姑娘给教坏了。
  这才真的是‘搞什么飞机’!
  关键,他还不好解释。
  “芸兰,洗澡就别做这个了。我那是精力太过旺盛时,怕你禁不起折腾,才教给你这个折中的法子的。”
  芸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诶,轩哥儿,我有时听人说,‘小屁孩,毛长齐了吗’,是指的这个吗?”
  看着她手指的地方,宋轩一脸错愕。
  这小姑娘这么不懂得委婉吗?
  “芸兰,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瞎指。”
  “是怕我长针眼吗?”
  听了芸兰的回问,宋轩一口老血差点没喷死。
  什么针眼?
  ‘拜托,这个尺寸还长针眼,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啊喂芸兰!’
  他干咳几声来掩饰尴尬,索性不接话了。
  泡完澡后,宋轩浑身舒畅,渐渐有了精神。
  不过被芸兰刚才那么一问,搞得他怪害羞的,也没了那方面的心思。
  诶,还是得吃肉才行。
  晚上没吃肉,他就感觉练功时使不上劲。
  反正家里现在条件不错,顿顿吃肉又怕啥?
  浑身酸软的宋轩躺在榻上,芸兰又小心翼翼地给他按摩放松,很快他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二人还没起床,便听到有人敲门。
  原来是府衙下发通知,让个庄子里的人都小心些,遇着土匪尽量躲远点。
  村正带着衙门的官人挨家挨户地通知勒。
  宋轩吃过早饭,也给芸兰交代了一番,才前往军营报道。
  ······
  “癞皮狗,你说胡二是不是真的死了,咋找这么多天毫无消息呢?”
  “董老爷,那日我等弟兄从翠微楼和胡管家分手时,他还很有兴致哩。可他们村里人说就没见胡管家回去过,许是真在夜里出了事。”
  董财主捋了捋不是很长的胡须,眼神阴狠。
  “你说,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董府的人?胡二近日可曾得罪过哪些人吗?”
  那头顶长着癞子的泼皮答道:“胡管家一心为董老爷办事,平日里得罪些刁民倒是常有的事,可谁敢对他动手呢?”
  “正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留下一点痕迹,你想想,他得罪的人里面,谁有这样的胆子和本事?”
  癞皮狗想了想,突然道:“不久前,胡管家去大湾村找一个小妞收账,被一个傻子打过一次。那傻子好像叫宋轩,是宋家的人,以前在军中当过百户。后来受伤成了痴傻。”
  “不过前几日我们同胡管家再去收账时,那傻子的痴病竟然好了。要说胆量和本事,恐怕只有这小子才有。只不过,那日我们去时,那小子很识时务,点头哈腰的,对胡管家很是奉承。”
  董财主听到‘宋家’,眼皮跳了跳。
  “你没事多去盯着这个宋轩,看看他有什么猫腻没有?”
  ······
  燕北府戍边中卫长兴右军千户所。
  即——长兴府右军千户所。
  军营。
  演武场。
  “钟旗官!大湾村宋轩到!”
  老钟头的侄子钟平是负责新兵操演的旗官。
  钟平表情严肃,按着腰间的佩刀,厉声道:“所有人都给我闭嘴,把队列排好,等候百户大人讲话。”
  “诺!”
  众人齐声应道。
  这批新参军的人约莫有四五十人,大多是有些力气的难民和失了地交不起租子的农户。
  众人都穿上了新领的甲衣,戴上了毛毡笠帽。
  这甲衣不仅旧,而且说是甲衣,实际上还是棉布衣,只不过在外面定了一些甲泡罢了。
  而那种真正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的铠甲,得升了武将才能穿上。
  演武场一角,要给士卒拿起号角吹了一通。
  不多时,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胖子带着几个军官走了出来。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特娘的招的什么兵,一个个瘦不拉几的,风一吹就倒了。”
  “就这,能打仗吗?”
  说完摇了摇头,又扯着嗓子道:“听清楚了,老子叫罗飞!是戚大帅第五营的百户长!现在,是你们这一批新兵蛋子的教官。”
  “这个,训练嘛,由我手下这两个军官同着钟旗官领着你们练,一些武艺,则是我亲自传授。”
  “三日后,谁要是学会的多,打得好,说不定就会被我选上,带到戚大帅的营中。”
  “这可是你们出人头地的好机会,都听懂了吗!”
  “懂了!”
  一听到能由机会被选到戚大帅手底下的九大营中,众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好!习武之基础,便是拳法,我先叫你们一套基础的‘太祖长拳’。”
  罗胖子扎起马步,身子虽臃肿,却十分稳固。
  一套拳法打下来,行云流水,虎虎生风。
  “好!”
  场下一片喝彩。
  “这是拳法。两军对敌,这兵器嘛,自然是长枪为主。老话说得好嘛,一寸长来一寸强,一寸小来一寸巧。咱们当兵的,兵器自然是越长越好。”
  “接下来,我给你们使一套枪法,瞧仔细了。”
  他从兵家架子上取下来一杆亮银枪,耍出一阵枪花。
  那长枪在他手中十分听话,灵活轻便,却又气势磅礴,枪中威势,如暴雨般刺出。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平日里都是种庄稼的汉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好了,话我不多说,该教的自然他们会教你。我只说一句,谁有本事,谁往上走,吃肉喝酒。谁要没本事,那怨不着别人,该干嘛干嘛去。”
  就这几句话讲完,罗胖子罗百户便枪长枪扔在一旁,迈着步子离开了。
  钟平举起令旗,喝道:“跟着我的令旗,同二位军官来学桩功!”
  一群人打了一会儿,便让自己下来练。
  有人问道:“钟旗官,百户大人讲三日后考核,您要不把拳法和枪法早些给兄弟们教了吧。”
  “拳法和枪法,百户大人不是已经教过了吗?”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合着那胖子刚才打了那一通,就是教学?
  这尼玛也太草率了吧,这谁能学得会?
  “刚才大人打得太快了,我等都没看清,可否请大人再详细讲解讲解?”
  “胡闹!百户大人军务缠身,哪有时间一手一脚地教给你们!”
  “你们自己愚蠢,怪得了谁tຊ?”
  “不过,要是你们真想请百户大人教,也不是没有法子。”
  众人忙问:“什么法子?”
  钟旗官摇头道:“这都不懂,自然是辛苦费了。”
  “百户大人还是很仁慈的,三两银子,便亲手教你打一遍。”
  “若是实在没钱的,两位军长也会一些,只需铜钱百文,便演示一遍。”
  “我嘛不如几位,但也会些皮毛。若是也能想向我请教,只需铜钱二十文意思意思便罢了。”
  宋轩无语至极。
  妈的,来接受训练感情还要自己掏钱请人来教。
  怪不得大夏军队遇到蛮子一触即溃,这特么能打赢就见鬼了。
  “有没有人交钱?没有我们可要走了。”
  “我!”
  宋轩吐槽归吐槽,该学该练的也不能落下。
  要不然阵成为阵卒,被安排成为不对最前头的步兵,那这军参的有什么意思。
  钟平一瞧竟是宋轩,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招手道:“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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