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她对薛父薛母也不错。
两位老人家每次去医院看病,都是她安排的。
平时她看到什么好的补品,都会买下来寄给他们。
闻言,薛父薛母对视一眼,无奈叹气。
别墅门口,薛洲看着爸妈终于走出来,急忙上前:
“怎么样?爸妈,她答应了吗?”
薛母拿着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薛洲眼神黯淡,喃喃道:
“裴欢真是铁了心要离婚啊。”
薛父皱眉,长叹了口气:
“儿子,的确是你对不起她,欢欢是个好女孩。要不,你签字离婚吧?”
“……”
薛洲低着头,沉默不语。
刚送薛父薛母离开,裴欢接到李律师的电话。
“裴总,起诉离婚案已经提上去了,具体开庭时间等通知。”
“好。”
兴许是这次裴欢让薛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薛洲,一连几天,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她难得有几天清闲。
在一天下班后,裴欢和陆川去火锅店,突然撞见薛洲和余雪儿。
大庭广众下,余雪儿扯着薛洲的衣服,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突然,余雪儿余光看见坐在窗边的裴欢。
她几步走上前,拿起沸腾的红油火锅汤底,直接往裴欢身上泼。
“裴欢,你怎么不去死啊?流产应该把你流死的!”
陆川眼疾手快地将裴欢拉进怀里。
余雪儿眼见泼不着她,正想端着红油火锅汤底转个方向。
谁料,她脚一打滑重重摔在地上。
那红油火锅汤底径直浇在余雪儿自己身上,痛得她嚎啕大叫。
陆川仔细打量着裴欢,确保她毫发无损后,这才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余雪儿。
“余小姐,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三番五次伤害裴欢。”
“我不知道你一个小三,怎么会对正妻有这样的恨?但是既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前你伤害裴欢的,我都会一件件帮她申讨回来。”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
“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
“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
“行了!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
“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