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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裕舟这一走,就是三年未见。
余书宁都快要忘记了记忆里盛裕舟的模样,她无论多忙,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去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盛裕舟的院落,她也一直保留着,每日都会有下人打扫,余书宁今日来这里,无意之中翻出了一副画像。
那是盛裕舟替她完善的钱渊礼的画像,画像上的钱渊礼如此灵动,余书宁的眼前却是闪顾盛裕舟那日骑马时的笑脸。
如今她养成了写信的习惯,虽然知晓盛裕舟不可能收到,但是余书宁依旧没有停过。
‘三年不见,裕舟,你可还安好?静安公主府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添加了一位新成员,我和渊礼生了一个男孩,要是你见到他,你也会喜欢的。’
‘你呢,如今又在哪里落脚?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记住,静安公主府,永远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来。’
这句话,余书宁几乎每封信上都会写,她以为,时间会将她对盛裕舟的情感慢慢的抹去,可是三年过去,他依旧牢牢的锁着自己的心,让自己魂牵梦绕。
余书宁将信收好,躺在了床上,上面盛裕舟的气息早就慢慢的散去,但每到余书宁失眠时,都会来这里过夜。
似醒非醒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和盛裕舟正在一起酿制桃花酒,盛裕舟将酒买入地下,笑道:“过几年就可以喝到这好酒了。”
“那时,我们可否一同前来?”
余书宁记得盛裕舟当时虽然没直接回应自己却说:“三个冬日过后,想必会是最好的时候。”
余书宁猛的惊醒,她好像,想明白了!此时不正是三个冬日的时候吗?
匆匆穿好衣裳,余书宁便朝门外走去,钱渊礼刚哄睡孩子,见她这般,也没多问。
只是轻轻的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温柔的笑道:“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这样出来啊。”
余书宁包住他,道:“渊礼,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出门几日,你和孩子在家等我。”
钱渊礼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事必然是和盛裕舟相关,这些年,余书宁的心里一直念着他。
好几次睡梦中都在叫着他的名字,关于盛裕舟的事,他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心中对他更加敬佩,真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这样的人,如何叫人忘记?
“去吧,一路小心。”
目送余书宁离去,钱渊礼不由的在心里想:裕舟哥,现在的你,一定过得很自在吧。
余书宁快马加鞭,她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期待,看着村子越来越近,余书宁的心里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
他,会在吗?
余书宁将马拴在一旁,快步往那埋酒的树旁走去,余书宁的心跳声也越发的剧烈。
慢慢的,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她眼前,里面露出了一坛酒,有一坛早已被人喝的一干二净。
余书宁怔在了原地,仔细观看那些土壤,这分明就是菜被人挖开不久,难道……盛裕舟还没有离开!他真的回来过了!
余书宁心中一喜,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惊喜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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