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成功将乔氏集团收购了。”
沈安禾听到电话那头的话,明明为公司增长了业务,却丝毫没有产生一丝丝兴奋的情绪。
反而心中溢出一阵阵酸涩。
顾若雪盯着电视机前的报道的新闻,乔氏更改为宋氏,她将手里的酒一口闷,辛辣的酒顺着喉咙灼烧到胃里。
她以前从来不喝酒,可现在却每晚酗酒到半夜。
只因每每醉酒迷糊之时,总感觉云声就在身边,望着她微笑。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酒是个好东西。
日子这样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顾若雪白天照顾顾远洲,晚上喝酒抱着玩偶思念顾云声。
沈安禾睁眼就去了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她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可越是压抑,心头的思念和痛苦便越深。
这天她孤零零回到家里,屋内黑漆孤寂,一下子让她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沈安禾走向骨灰盒那,曾经冰冷的语气如今却染上了一丝温暖:“云声,我回来了。”
“你想我吗?”沈安禾轻拂着骨灰盒。
她双手抱着骨灰盒,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满是曾经美好的画面。
顾云声很小就很机灵,在沈安禾被季夫人拿鞭子抽的时候,是他替沈安禾挡了。
事后五岁的顾云声便叮嘱六岁的沈安禾说:“安禾,有人要打你,你就要跑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挨打可以反抗的。
是顾云声教她的。
沈安禾低下头,隐隐抽泣着,现在的她将自己白天一切的伪装卸了下来。
“安禾......”迷糊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云声的声音。
当她抬起头时,却看到了顾云声正笑着向他伸手。
沈安禾不敢眨眼,生怕面前的顾云声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一瞬间,她泪流满面,低低地喊着他。
下一秒,沈安禾便感觉到面前的顾云声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些消散。
于是她顾不上一切,拼命地想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可一下子没站稳扑在地上,沈安禾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大喊:“云声!云声!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
那白日在职场上冷漠无情,毫无人性的宋总,在此刻却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无奈地哭诉着一切。
她站不起身来,视线却从未离开顾云声,直至面前虚幻的顾云声完全消失不见。
沈安禾终于放下了朝他伸去的手,整个人趴着地上微微抽泣,心疼无比,仿佛整个人都要碎了。
不知爬了多久,她慢慢扶沙发站起身来。
冷着脸,回到了白日的模样,拿帕子轻轻擦拭着骨灰盒,低低出声:“云声......我来陪你,好不好?”
“云声我知道你怕黑,在下面肯定很冷很黑吧,我来陪你......”
最后沈安禾望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握住了刀,对准了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一瞬间,鲜血直流,滴在了亮白的地砖上,刺眼可怕。
沈安禾满意地笑了,抱着顾云声的骨灰盒,慢慢睡去......
她想他,到死都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