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绰绰坐在马车中,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些贱民,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坐上更豪华的金马车,让你们全跪伏在我脚底!
很快,队伍来到养老院前,这座房子是朝廷出资建造的,里面的人也都是由国家供养。
早有官员打了头阵,布置好了一切,一群人站在门口迎接,除了老人还有孩子。
他们家中的壮年男人都在战争中为国捐躯了,全都是烈士家属。
大家一个个充满了激动与期待,皇后娘娘亲临,说明皇上没有忘了那些死去的英魂。
一群人全跪伏在地,沈晴嬅说,“都起来吧,今天是重阳佳节,本宫代表皇上来看望大家,就当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沈晴嬅还命身边的宫女,将中间那位年纪最长的老者搀扶起来。
然后将面前一个孩子拉起来,问他今年多大了,是否上学堂、平时吃得可饱等等。那孩子起初战战兢兢,后来见她很亲切就回答起来。
大家打量着这位皇后,一袭淡雅布衣裙袄,头上一支简单的银钗,脸上也未施脂粉,非常简素随和。
可哪怕这样,也掩饰不住她绝世的容颜,还有皇室尊贵之气。
又看她旁边站着的一位妃子,也是布衣荆钗,同样平易近人。
这时候,林绰绰也下车走进来,一身盛装浓妆艳抹,不由地让人眼前一亮。
一个孩子叫了起来,“她好漂亮,是仙女姐姐吗?”
林绰绰很开心,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说明她今天真的艳压了沈晴嬅,至于孟白彤,更加是个小透明了。
于是,她也装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走到人群中与大家交谈起来。
孟白彤恨声说,“姐姐,你看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皇后呢,咱们都一身简朴,唯有她花枝招展,这是来做善事,还是来出风头的?”
沈晴嬅笑了笑,“林绰绰每次出现都有惊人之举,咱们且看看,她今天又要献什么宝,当个乐子也无妨。”
欢迎仪式过后,运送物资的马车也来了,沈晴嬅与孟白彤分别给大家发放,每家一条被子,一袋木炭。
一院子的人都感激不尽,说娘娘是尊老爱幼,菩萨心肠。
虽然现在天下太平,但冬天依然会有冻死的人,因为棉花与木炭价格并不低。
林绰绰面露轻蔑,这些稀疏平常的东西,也拿得出手,现在要露露自己的保暖神器了。
于是侍她们发完后,林绰绰大声说,“大爷大娘们,你们有了被子与炭火,可身上没有衣服,怎么过冬呢?”
她一挥手,几个太监就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
林绰绰从箱子拿起一件大衣,抖了抖,那衣服就充满了空气,一下子像云朵一样蓬松起来。
林绰绰望着大家,“这是我亲自设计的羽绒服,里面填充的都是又细又柔的鸭绒,非常轻便,还非常保暖。”
一院子的男女老少都感到神奇,他们知道鸭绒保暖,但制成衣服从未见过,而且这衣服不同于宽饱舒袖,窄袖收腰,应该更利于保暖。
林绰绰说,“我联系了一家制衣坊,赶制了这一百件羽绒服,各种尺码都有,若有实在穿不了的,回头我再定制送过来。”
她早些天在容彻那里,听说了沈晴嬅要出宫的事,就琢磨着怎么碾压沈晴嬅了。
恰好她早就思谋着要制造羽绒服,于是画了设计图,联系上城中一家裁缝铺定制。
第一件羽绒服做出来,她感觉很满意,就让他们四处搜集羽绒,彻夜赶工,终于做出了一百件。
大家围上来挑选羽绒服,拿在手中爱不释手,有的当场试穿进来,大呼神奇。
一个老婆婆更是赞不绝口,“这衣服又厚实又轻便,比棉衣强多了,姑娘能设计出这种衣服,真是冰雪聪明啊。”
林绰绰看着内心喜滋滋的,她今天送这批羽绒服,不仅仅是想要打压沈晴嬅这一次,而是想将羽绒服在全朝推广,成为这个年代的抗冻神器。
她刚回到中原王朝的时候,以为这是一个强盛的王朝,后来才知道,富裕的只是京城地带。
因为生产力低下,庄稼收成不好,遇上洪涝冰冻天气,百姓饿死冻死是常事。
杂交水稻她是研制不出了,但让百姓穿得暖一点,她还是有办法的,说不定就此为王朝立下大功了。
沈晴嬅看着她兴奋得意的目光,这林绰绰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这么迷之自信?
她以为先朝没有人做过这种衣服?还不是因为成本过高,工序繁杂,根本推广不起来。
而且,她如何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搜集到了这么多鸭绒?
林绰绰依然做着她的美梦,等这波广告打响后,京中定制羽绒服的人络绎不绝,她就收购了那家裁缝铺,招收一批工人,成立一家大型服装厂。
沈晴嬅她们,是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寄生虫,而自己是商业女王,不仅独立,还能为皇室创收。
到时候谁优谁劣,容彻会一眼分明,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挣钱的女人。
其实自己作为现代女性,掌握着高科技的知识,根本没必要跟这种封建脑袋的女人争!
林绰绰头炮打响,更来劲了,又命人抬来一只宰好的羊,然后在院中架起一口大锅,准备做一顿羊肉火锅请大家分享。
一群大妈大爷感动得泪水涟涟,这个娘娘真是好聪明又好热情,一群孩子也围着她姐姐长姐姐短的。
孟白彤看着她众星捧月的样子,简直要活活气死。
皇后的风头都被她碾压了,更别提她这个刚进宫的嫔妃,整个场子,都是她这个废后独领风骚。
林绰绰一转头,看着她铁青的脸,不忘发出热情的邀请。
“皇后娘娘,茶妃娘娘,等会火锅做好了,你们也要来尝尝哦。”
孟白彤冷笑,“贱人,我们才不会吃你做的东西。”
她冲着沈晴嬅说,“姐姐,你真是个泥菩萨,都到这份上还忍她?现在出了宫,皇上偏心也鞭长莫及,何不趁机教训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