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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已经有人了,两位女士还是去别的地方坐吧。”我自认语气非常温和。
“何医生,我拜托你,能不能放过敬杉。你各个方面都如此优秀,为什么就要吊着敬杉不放呢,他现在是我的男友,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流眼泪。
我觉得好笑,真的笑了出来。
她旁边的小姐妹怒气冲冲的打断,声音很大,“你笑什么?抢人家男朋友是一件值得你炫耀、值得你高兴的事情吗?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的,恶不恶心。”周围人不多,但仍然有被吸引所以视线飘过来的。
我收敛表情,“你的父母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说我抢她男朋友,你的证据呢?不是声音大就代表你有理。想骂人,先把证据拿出来,或者问问你身边的这位‘朋友’,她说我吊着她男朋友,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她摆出确实可依的事实来。”我看向旁边的何照云,“你觉得呢?但是友情提示一下,伪造证据也是犯法的。或者,我可以帮你捋一捋时间线。”
对面的何照云耳根发红,直接哭出声音来,我见犹怜的样子,肩膀微微抖动。旁边的那位朋友着急忙慌的安慰,“云云,你别哭。你别怕她威胁,对付这种女的骂一顿就好了,我见多了,你别怕她。”
“你大可试试。”一道清冷男音在我身后响起,餐厅空调打的太低,何弈枫把他的外套递给我,声音也压得低,听不出情绪。
何照云还算聪明,见状很快拉着旁边愤愤的朋友走了。
我哥垂眸看我,“没事吧?”
我摇摇头。
在车上,我问他,“哥,你说,我和她长的像吗?”
他反应很快,明白我指的什么,静静看着我说,“不像。你就是你,独一无二。”
“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温和的语调,却让我感到有寒意散出。
我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你要做什么?”
他摸了一下我头发,“放心。”
深思熟虑,除了医院里那群可爱的同事,这座城市确实也没有太多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于是在月底递交了辞呈。
第二天主任找了我,聊过之后表达惋惜,但还是写推荐信把我推荐给家那边的一所合作医院。
职位交接以及一些收尾工作差不多还需要1个月,我找了个周末请同事们吃饭。
结束后,我哥说来接我,他似乎与上次那家公司谈成合作,这两个月经常会过来。
何弈枫来的很快,我和他边说话边往外走。
旁边过去一群人,都是衬衫西裤的打扮,有老有少,我往侧边移为他们让路。
感受到一股视线,如有实质照在我身上。
是陈敬杉,好久不见的陈敬杉。
距离上次在医院见面,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我已经慢慢减少想起他的次数,错位的东西没有存留的必要。
他走在人群中间,很显眼以至于我一侧头就和他对视上,眼神又黑又沉,眉头微蹙,但我不想探究,于是撇开视线退两步站在我哥前面。
不断想象可以巩固记忆,那么不想记住的东西我只能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去回想以求遗忘,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回去的路上,何弈枫开车,我支着手看窗外夜景,车流汇成闪亮的光影。
可能是那次饮酒后哭的太多太久,我现在看到陈敬杉除了心脏处的隐痛,倒没什么眼泪想流。
何弈枫把我送到楼下,从车后座拿了两盒水果给我,之后要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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