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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州的话没说话,电话就被人粗暴的挂掉了。
听着傅临州带着哭腔又小心翼翼的声音,加上电话背景有砸东西的声音,苏沐禾不由得皱起了眉。
傅临州的家里,发生了什么?
将手里的资料放下,苏沐禾急忙开车回了家。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凌乱不堪的家。
家里所有的东西被砸了一地,而柜子里的东西也被翻了出来,散落一地。
简直就像家里被进了贼!
“这卡的密码,你说不说。”
就在这时,苏沐禾听到从卧室里传出了一个他并不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还夹杂着鞭打的声音。
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苏沐禾疾步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
傅临州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而背对着门的,是一个男人,手里还举着皮带,随时都有可能挥打下去。
见状,苏沐禾二话不说,随手拿起身边的凳子就像男人打去。
没想到会有人回来,男人被打得趔趄了几步。
而苏沐禾就趁着这时,将缩在墙角的傅临州死死得护了起来。
“该死,你是谁?别在这充当好人,快给老子滚。”
男人捂着后脑勺,吃痛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这句话该我问你。”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私闯民宅,我可报警了。”
苏沐禾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不想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是谁?”
“你连护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可是我的种。”
说着,男人扔掉手里的皮带,拿出了包里的烟抽了起来。
“你......是临州的爸爸?”
苏沐禾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很老款的皮夹克,眼眶凹陷,双眼微红有些血丝,眼下有很深的眼袋,看样子像很久没有睡过了一样。
下巴的胡子有些长,应该是很久没有修理过了。
他从没想过傅临州的父亲是这样的。
苏沐禾一直都知道傅临州有一个家暴的父亲,从认识傅临州开始,他身上总是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淤青。
虽然他藏得很好,但总是会被他发现。
他心疼傅临州,所以当看见魏书言被人欺负时,他便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临州?”
“看来你就是这贱人绑上的金主吧!”
“那正好,你来告诉我这张卡的密码是多少。”
说着,傅临州的爸爸从裤包里拿出一张银行业扔到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抽着烟。
看着床上的银行卡,苏沐禾原本皱着的眉更深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傅临州的工资卡。
“我不知道什么密码,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说着,苏沐禾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就在这时,躲在角落的傅临州却突然起身,抢走了苏沐禾的手机。
“不,不要,不能报警。”
说着,傅临州将手机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又蹲在了角落去。
而淡定的看着这一切的傅临州的爸爸,对着苏沐禾嘲讽一笑。
“你报啊,你快去报警,看看除了我被抓,还有谁会被抓。”
说着,他将手里的烟掐灭,又拿起皮带准备向傅临州抽去。
“爸,爸,别打了,我说,我说......”
傅临州哆哆嗦嗦的起身,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了银行卡的密码。
“你早这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拿过密码,傅临州的父亲用手指看了看手上的纸,然后挑衅的看了苏沐禾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依然缩在角落的傅临州,苏沐禾心疼的蹲下抱着了他。
“临州,他虽然是你爸,但你不能这样助纣为虐啊。”
“你这一次给了他密码,下一次他依然回来,下下次,还有下下下次......”
“可是,他毕竟是我爸啊!”
蜷缩在苏沐禾怀里,傅临州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在傅临州的叙述中,苏沐禾也终于得知了当初他不告而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