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潇刚停好车,想和李婉宁打招呼,就看到她身旁冲出了两个大汉。
她吓得大声呼喊起来:“婉宁…婉宁!快跑!”
苏潇潇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婉宁愣了愣,挣扎着想往苏潇潇的方向跑去,却被两个大汉捂住嘴巴,拉着上了房车。
车门关上前,她拼命喊了句:“去傅家,找景深!”
苏潇潇看李婉宁被抓上车,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开车追了上去。
她一边追着,一边给傅景深打电话,但是电话却死活打不通。
她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玩意!自己女人都被抓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等我救下婉宁,就让她分手!”
苏潇潇快急疯了,她右脚就没敢放松过,拼了命地踩油门,一心只想追上前面那辆车。
她生怕自己放松一下,眼前的车就会消失不见。
这可是她学车以来,开得最快最稳的一次,简直突破了她的极限。
“妈的,遇到个女疯子,追那么紧。”
其中一个大汉看苏潇潇一直穷追不舍,忍不住痛骂起来。
李婉宁也不禁有些担心,她没想到苏潇潇为了她,会做到这个地步。
“老二,加速,甩开她!不然得有麻烦!”
“得了,看我的!”
说完,车子开始疯狂加速,不断超车,在公路上极速狂奔。
苏潇潇开始还能跟上,后来闪躲不及撞上了别的车被逼停了。
李婉宁从后视镜看到苏潇潇下车处理,松了一口气,安全就好。
她也相信苏潇潇不会让她失望,一定会把傅景深给找来的。
甩开苏潇潇的车后,两个大汉对视一眼。
随后拿出一块毛巾,捂住了李婉宁的嘴鼻,她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李婉宁已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了。
她艰难地坐起来,只觉得腰酸腿软,小腹微微胀痛。
“醒了?”
季姨母正端坐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婉宁,眼里满是嘲讽。
她以为会从李婉宁眼里看到震惊,看到害怕,可是什么都没有。
李婉宁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只对视一眼,季姨母就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仿佛瘫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李婉宁!
季姨母双眼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李婉宁身边,伸手用力掐起她的脸,怒斥开口:
“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真让人讨厌!我早就想教训你这个小贱人!无权无势,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说完就狂扇了李婉宁几个巴掌。
李婉宁的脸立刻肿了起来,白皙的脸蛋全被巴掌印覆盖。
季姨母仍不解气。
接着又狠狠地掐着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得意地笑起来。
“我说过,掐死你就像掐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你现在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只要你死了,我那个傻侄子很快就会忘了你,他以后还得感谢我!”
此时李婉宁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拼命挣脱了季姨母的束缚。
嘴里已经破皮,满是铁锈的味,李婉宁毫不客气地把那口混合着鲜血的口水朝季姨母狠狠吐了过去。
看着季姨母吓得退避三舍,李婉宁笑出了声。
“怂货!”
如果不是依附傅家,她又凭什么嚣张跋扈!
身为上位者,却没慈悲心,把人命当儿戏,她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李婉宁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继续嘲讽道:“是呀,杀了我是很简单,人命于你们而言算什么。”
“就像当年明明是傅景深醉驾撞死人,你们却能轻易地找个司机给他顶罪。”
季姨母冷哼一声:“你果然知道当年的事,你就是处心积虑靠近景深的。”
李婉宁仍不知死活地挑衅她,疯狂地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是故意接近他的,我就是要毁了他!用你们最想不到的方式毁了你们引以为傲的继承人!”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看我是怎样一步步毁了傅景深,毁了你赖以生存的傅家!”
“你不是总说我是蝼蚁吗?如果你听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就不会这么小看我这个蝼蚁了!哈哈哈…”
季姨母终于恼羞成怒,她用高跟鞋发了狠地一脚一脚踢向李婉宁。
“你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走出去再说吧,还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你算什么东西!”
“还想毁了景深,毁了傅家!那我就先毁了你!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婉宁不躲不闪,让她狠狠地踹在了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让李婉宁蜷缩成了一团,她能感觉到身下有热流涌出。
她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可是傅景深还没有来。
想到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李婉宁心中就满是不甘!
就差那么一点,她的计划就要收尾了,真的要功亏一篑吗?!
就当李婉宁疼痛得快要晕厥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