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音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才的实力。
这些日子她和他一起教书，他还时不时来“缠着”她约会一下。
她只得空读一些材料，做了一点笔记。
但他却偷空做了新的发明。
“你来岩城教书，真的是耽误了。”
“过完年，你马上带着这个新发明回科研所。”
宋佳音严肃且认真的对方余年说。
方余年的手搭在望远镜上，笑着问宋佳音。
“牡丹，一起接受新的挑战吗？”
宋佳音的心猛地漏了半拍。
他表白的时候，她没有多想什么就拒绝了。
但他邀请她参加科研任务。
她能拒绝吗？
宋佳音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明天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这次你和我一个组。”
“伙食方面，我亲自把关！”
宋佳音有些无奈，方余年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将一件明明很严肃的事，变成轻松嬉笑的事。
她后来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举重若轻。
“我考虑考虑，行吧？”
“我们要是都走了，开学谁带新生们参观校史室呀？”
这其实是一个很蹩脚的借口。
但方余年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对宋佳音的了解，自己的这个提议她不会拒绝。
自从上次遇到过那个缠着宋佳音的男人后，方余年悄悄打听了一点宋佳音的过往。
从前只知道她经历过一次婚姻，上次科研任务提前结束后却没有恢复原本的身份。
而是沿用了牡丹的身份。
这证明她不想回到过去，希望开始新的人生。
方余年猜到，宋佳音可能是对过去不太满意，或是对什么人不太满意。
表白遭拒，方余年也没有灰心。
经过一番了解，以及对冯聿承的调查，方余年知道。
要更宋佳音一些时间。
他比她小十岁，别的不多，时间很多。
追求爱情，就像追求整理一样，要耐住性子一点点了解。
多少难题，都是解着解着，在不经意间灵光一闪，得到了答案。
“回去吃饺子许愿吧！”
方余年提醒宋佳音，宋佳音才想起年夜饭的饺子还没吃。
两人一道下了楼回去，在楼道里遇到了袁主任和他媳妇刘老师。
“新年好呀，牡丹老师，方老师！”
袁主任和刘老师率先和他们打招呼，笑得很是灿烂。
他们寒暄完与两位前辈告辞，隐约还能听见刘老师的小声嘀咕。
“牡丹老师和方老师挺般配的，是不是在处对象？”
“我也这样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就有夫妻相……”
声音逐渐远去，宋佳音假装没听见，脸上却泛起了红霞。
方余年默默蜷着手心，克制了去拉宋佳音手的想法。
一步、两步、三步……他在心里慢慢数着两人同行的步子。
慢慢走，不要急。
只要他们一直一起走着，总有一天，她会到他的身边。
又或者，让他走进她的心里。
抬起头，繁星点点的天幕被烟雾遮住。
烟火盛放后，总免不了给天空遮上一层面纱。
方余年和宋佳音重新回到桌前，吃着新年藏满祝福的饺子。
宋佳音吐出了一枚铜钱。
方余年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宋佳音说。
“年年有余。”
方余年捏起铜钱，透过方孔看着宋佳音。
“岁岁平安。”
说完这一句，他悸动的心突然就安然了下来。
其实结局是怎样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路与她同行，也足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