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会呵护母亲。
从不会用性别来桎梏母亲。
我无法抑制心中仇恨,“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阿洲皱着眉,捧着我的手。
“打疼了吗?”
被他这么一打断,我的愤怒倒是消退许多,“没事,下次你替我打。”阿洲应声。
宴行云红肿着脸,哑声道,“清韵,你不能这样对我。”
阿洲问我,“我把碍眼的人赶出去,好不好?”
我迫不及待的点头。
和这个畜生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煎熬,那是发自内心的,无法抑制的憎恶。
空气都不新鲜了。
他一走,我迫不及待的开窗。
看到阿洲回来,我不禁赞叹:“你的演技可真好。”
看到宴行云脸色发绿那一刻。
我不得不承认。很爽!
阿洲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演戏呢?”我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演戏吗?
阿洲忽然话锋一转,“宴知理这人阴狠毒辣,擅长伪装,你要小心,不要和宴家人单独相处。”
“嗯,我知道。”
我垂下眸,轻声应答。
他摸着下巴,“但我没想到,在你和宴家血脉之间,他会选择你。”
“那是为了他自己。”
从前,我被他们伪装出来的表象所迷惑。
如今心如明镜。
宴知理维护我,只是为了我手中蒋氏的股份。
爸妈去世后,律师送来一封父亲生前留下的遗书。
一旦他们发生任何意外,他们手中的股份将全部留给我。
如果我也发生意外,股份将作为慈善捐赠。
这也是宴知理和周巧云废了那么大弯子,明明憎恨我到极点,却也不肯直接杀我的原因。
不是不想让我死。是不能。
但叶媚全然不知,她愚蠢的认为,只要我身亡,她就可以代替我,嫁到宴家做少夫人。
阿洲冷笑,“贪婪。”是啊。
这一切的源头,皆是来自于他们的贪婪和欲望。
“放心,他等不了多久的。”我知道。
宴知礼会来找我的。……
傍晚,他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坐在我和静宜的对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清韵,你很想和行云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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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方承认,“是。”
宴知理笑意更深,“我可以做主让你和行云离婚,甚至可以让行云给你公开道歉,我可以承诺你,永远不让叶媚进宴家的门。”
说了一大堆好处。
但我知道,他有条件的。
他接着说,“作为交换,你把手中的股份给我。”
我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你和周巧云给我下毒,你儿子背叛我,叶媚想杀我,我父母的事疑似和你有关,静宜曾被你囚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呢?”
我狠狠撕开他的遮羞布。
将一切摆在桌面上。
他微微一笑,“可你没有证据,这种指责,我可不认。”我小看他了。
任何人,做过的坏事摆在面前,都要心虚,哪怕一瞬。可他没有。
他从头到尾,都镇定自如。
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胡闹的孩童。
“你们如今都好好坐在这里,至于你父母……警察定论为意外,你不信,可以申请重新调查,不过我劝你不要,因为结果可能不会让你满意。”
他如同一个慈和的长辈。谆谆教导。
“你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要走,不能活在过去。你和那个叫阿洲的青年,是两情相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