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阮母一听,自然是满心欢喜。
然而阮如雅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对桌的徐言澈。
徐言澈的神情也不自然了几秒,一切都被阮时苒锐利的视线捕捉。
阮如雅尴尬地笑了两声:“姐,我还小呢,不急。”
阮母急了,她巴不得家里再来一个豪门女婿,忙打断阮如雅。
“哪里不急?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姐夫结婚了。”
阮如雅语塞:“我……”
这时,徐言澈也开口发话:“不着急,小雅还小呢,并且我身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有能配得上小雅的。”
阮如雅听到这话,心里窃喜,接了一句:“还是姐夫会为我考虑。”
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是有脸,竟然光明正大在她面前搞暧昧。
这是将自己当成他们play中的一环了吗?
阮时苒则冷眼注意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手指几乎都要捏断筷子,心里寒到极点。
吃完饭,徐言澈驱车载着阮时苒。
他神色阴沉,似乎因为饭桌上阮时苒提起让阮如雅找男友的事心情不佳。
车开得极快,阮时苒有些反胃。
“停车!”
徐言澈不耐烦:“怎么了?”
阮时苒冷冷道:“你车开得太快了,我想吐。”
徐言澈这才踩下刹车,阮时苒看了他一眼:“我有些不舒服,你去我买些喝的吧。”
徐言澈虽然不悦,但还是下车去了旁边的便利店。
看到他替递过来的芒果汁,阮时苒神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徐言澈:“你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徐言澈皱眉:“这不是你最爱喝的吗?”
阮时苒瞳孔紧缩,喉咙苦涩。
她盯着徐言澈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芒果过敏,你不记得了?”
四周昏暗,灯光下,阮时苒眼神太过锐利。
徐言澈一怔,莫名心虚:“我去换。”
阮时苒看着徐言澈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似破了个大洞,空空的透着疼。
她曾因误食芒果险些丧命,还是徐言澈送她去的医院。
而芒果,是阮如雅最爱吃的……
车停在路边,冷风肆虐,阮时苒注意到车后视镜上的那个可爱的挂坠。
很快,徐言澈换了一瓶水递给阮时苒,她却迟迟没接。
她指着挂坠,问:“什么时候换的?”
之前这里挂着的,是她亲自求的平安符。
那时候,两人新婚不久,他出差时出了场车祸,进了ICU,下了病危通知书。
阮时苒哭着爬了一夜山路,去寺庙求来的这枚平安符。
她将所有的祈愿都倾注其中,希望能保佑他平安。
而求来的第二天,徐言澈竟真就醒过来了。
徐言澈那时将她的手拉住捂在胸口承诺:“时苒,我会永远珍藏。”
可现在,这枚平安符却如此轻易地被替换掉了。
徐言澈一愣,回答不上来。
阮时苒看向他:“你不是说会永远挂在这里,看见它就像看见我一样?”
说完这句,阮时苒莫名竟觉得自己很可笑,看向徐言澈的眼神充满悲哀:“你的永远有多远?”
徐言澈唇张了张,又将话咽了下去。
他不看阮时苒目光,不耐烦地摔上车门,态度很差:“不就一个挂坠,你能别这么斤斤计较吗?”
阮时苒没再说话了,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坠至冰点。
回到家,也不过彼此背过身去,同床异梦罢了。
睡前,徐言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手机就放桌上,突然震动了下。
阮时苒拿起手机,蓝光映在她的脸上。
手机显示:您收到一条新信息!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小阮”,要是以前,阮时苒肯定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不过现在,阮时苒留了心眼,没一丝犹豫点进去,看到信息时如坠冰窖。
阮时苒手指颤抖,默念信息内容:“老公,明天晚上我在家等你。”
家……
两人竟然已经在外面有家了!
这时,徐言澈从洗手间出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