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看着宋嘉，眼里燃着愤怒的暗芒。
他一把把宋嘉从地上扯了起来，按到了墙上。
宋嘉被他勒得咳嗽连连，刚想发脾气就发现眼前的男人面容极其恐怖。
她甚至在郑栾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郑栾被她这套强盗理论气笑了，缓缓道：“这么说，我得谢谢你。”
“谢谢你，竟然在最后关头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是吗？”
“我利用你又怎么样，我从前倒是掏心掏肺对你好，你配吗？”
“是我叫你勾搭的野男人？是我要把你卖了吗？是你自己自轻自贱，你自己贱卖了你自己！”
郑栾说着把她掼在地上，这一下完全没有留力。
宋嘉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倒个个，她身体蜷缩着呻吟，抬头惊恐发现郑栾拳头攥得紧紧的。
“宋嘉，”他吐出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蹲下，“别叫我恨你。”
“你醒醒吧，我们没可能了。”
“收拾好你的东西，如果明天下班，我回来还看到你没有准备滚出去，我会把你亲自打包送到孙贺航女朋友面前。”
“看她会不会听你这一套傻逼理论。”
宋嘉泪眼模糊看向门口——郑栾吼完那些后就离开了，整个家里又只剩了她一人。
她慢慢靠着墙蹲下，痛哭起来，她那双臂环抱住自己，房间里突然变得那么冷，那么难以忍受。
宋嘉捂脸大哭——她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比郑栾对自己还好的人了。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在没有别的退路之前，轻易放弃了他。
等他消气了，自己还是要试试求得他的原谅的。
尽管她也知道机会渺茫，可那天起孙贺航就把自己拉黑了。
宋嘉双眼无神，难过至极。
这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抓住的，再慢慢筹谋以后的事情吧。
第二天，郑栾上班之前，在车里先给孙贺航打了个问候电话，电话里是变声，而且用的是郑栾花大价钱买来的卡，保证以后警察查不到自己身上。
郑栾：“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如果今晚之前我还看不到数据，你知道后果。”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你别把大家搞得见不了面。”
郑栾闲闲威胁道。
这一声声阴阳怪气叫孙贺航恨得牙根发痒，偏只能应承。
郑栾知道他还不服气，索性截图了她未婚妻和自己的对话框发过去。
二人很早就有好友，只不过一直没说过话。
孙贺航果然急了，给郑栾打了十几个电话。
都被郑栾挂断。
孙贺航急了。
郑栾面无表情，心里却悄然腾起几丝复仇的快感。
随后他打开电脑，打开那段宋嘉和孙贺航缠绵的监控视频，他详细一帧一帧排查着，后半段有一幕模糊看到宋嘉的工牌，虽然看不清具体姓名，但也够了。
郑栾把二人的脸轮流打码，轮到宋嘉时，那双眼宛若缀满星辰的夜幕，看着叫人无限沉溺。
郑栾隔着屏幕，好像还能感受到睫毛在手上微颤的感觉。
好像看到二人初见时，她痴痴地看着自己。
郑栾愣了下，又从心底生起些遗憾。
他知道，自己对付孙贺航，宋嘉必然要受到牵连的。
可自己现在别无他法，只想先出了自己心口的恶气。
宋嘉如何，他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