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娟本来就喜欢说闲话,这会有这么个话题摆在眼前却没人说,着急得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把路过的虫子都抓起来听她说话。
喜欢发散就用这个话题去吧,杨娟,你最好用你的特长把郭芳的名气搞臭。
果然,乔溶溶再回头,就看到杨娟跺跺脚,离开的速度快了起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从前她太单蠢,玩不过某些有心计的人。
这辈子她乔溶溶也许还是个不聪明的,但不聪明的也会记得教训,不能一下子扳倒那几个,也无权无势无人脉,可这不影响她先给对方制造点麻烦。
“老白菜啊~心里黑啊、一肚子坏水啊~还给她啊~”乔溶溶哼着歌大步迈了进去。
有时候站在恶人的立场做事,别说,还挺有趣。
简单吃了午饭后乔溶溶进了空间,顺便用一下空间的钓竿钓今日份的箱子。
在她拿起钓竿的一瞬间,海面上那些箱子再次出现并且聚拢过,要是光线昏暗点,简直是鬼怪志异故事里的恐怖场面。
乔溶溶甩出鱼钩,直接钓上来一个外层一层银色光的箱子,大概是火车单人座椅的面积,不过是立体的,
希望不要再来香皂了,上次钓的那一大箱子不知道多久才能用完。
随着箱子被打开,里面的内容物也揭开了神秘面纱。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乔溶溶手一松箱子掉地上,里面出现了一个生得狰狞、像个甲壳突刺将军的东西,看清楚后发现是个巨大到令人震惊的海蟹,
若是拉开那蟹腿,长度快有她手臂长了,躯干也不小,巨大的螃蟹还在吐泡泡,显然是活着的状态,但是乔溶溶碰到它,它就不动了。
这是空间海岛的机制啊,活物上岛立刻变成刚死的状态。
这比暴毙还暴毙。
“以前好像见过这个,应该是叫皇帝……啊不对,帝王蟹,但是没这么大只啊。”因为只见过一次也没吃上,乔溶溶不害怕后,便来了馋意。
不管海岛空间食材是不是本来就干净,她还是刷刷洗洗了蟹壳才觉得安心点,费力的处理掉不能吃的部分、蟹肚朝上蒸了二十分钟,出锅后乔溶溶先把它的腿给拆了下来。
先吃蟹腿,蟹腿肉非常扎实饱满,纤维细腻不粘连,不太干也不太水,来自海水的淡淡咸味与鲜甜味完美平衡在一起,配上浸了姜丝的蘸料十分相得益彰。
一条蟹腿,乔溶溶吃出了两个口感,一会像纤维细长像多汁的鸡肉,一会像富含弹性像完美的虾球。
除了腿肉之外,蟹身上还有不少肉,同样鲜甜细腻,但乔溶溶本来就刚吃过饭,所以这会一条蟹腿和一点蟹肉解解馋就差不多了。
吃也吃了,小院子在上午的时候也打理得差不多,乔溶溶就拿了傅征的衣服出来检查,如果瞧见有小破损的释放,会用特殊针法给他补好,她自己的旧衣服也掏出来这么处理。
两个小时后,快到晚饭的点乔溶溶却没等来回家的傅征,倒是等来了四个女人。
白露和她母亲郭芳一前一后,郭芳并肩站着一个,最后是杨娟,这会又抱上宝贝儿子了。
乔溶溶还有闲心想着,这就去透露口风了,怎么敢带着儿子来看热闹的?
郭芳见到乔溶溶看过来,主动加快脚步靠近并且伸手要握乔溶溶的手。“哎呀,这就是小傅的媳妇吧,生得真好,下巴尖尖眼睛大大真是个漂亮的人儿,
哎呀看我,因为你和小傅结婚报告还没盖印呢,以为你不会跟过来,就想着你不会跟着来,白露这孩子瞧见你了回来也没跟家里说,搞得我现在才过来
唉都怪我,都怪我粗心大意,弟妹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可不许多想啊,现在我就带人来帮你收拾。”风风火火一脸热情的样子,说话的速度也是快得不行。
乔溶溶想过这个人会倒打一耙,把她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但没想到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一个帽子。
潜台词,你这都没和傅征领证,结婚报告还没下去呢就眼巴巴的来,真不自爱,我没来可是因为白露没告诉我,不是我有什么坏心思,你说话注意点。
杨娟也听出意思了,眼底有些兴奋,却也有些不爽,男女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啊。
她和自家男人十五岁就订亲了,也是后来才知道结婚证这东西重要性,孩子都怀第二个了,才补了证,那咋啦影响他们是实打实夫妻了吗?
再说了,这结婚报告你都能看见也就说明快下来了,咋这么跟人说话呢。
想起下午乔溶溶那连珠炮一样对自己开说,杨娟还挺好奇,乔溶溶会不会也对郭芳这样子。
乔溶溶低着脑袋,她不吵。
为什么要跟郭芳吵。
她低下脑袋看似被人说得无地自容,可不到两秒又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郭芳眼底流露出来的不屑。
有时候,遇到这种自以为高段位,又极度在乎所谓名气的人,撕下她的脸皮就行了。
“嫂子,我上过夜校的。”
郭芳顿了顿,这什么意思,想说她是个文化人?
哈,夜校。
夜校那几个小时能教什么东西。
只听乔溶溶一双水汪的眸子全是无奈。“夜校里也有你这样装模作样的人,还很会给人扣帽子,所以我一听你开口就知道你不是来帮我的。”
这么直接???
杨娟抱着孩子的手都紧了紧,岛上谁不知道郭芳是岛上最喜欢标榜自己是知心大姐,摆出全岛最有话语权嫂子的架势。
这上来就被个新来的小军嫂这么直白地说她郭芳装模作样,刺激啊。
郭芳皱了皱眉,身旁的孙萍立刻跳了出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郭姐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说这种话,
被人家听到还以为我们怎么你了,你这人生得白白净净,心肠怎么这么黑。”
郭芳伸手拦了一下孙萍。“别这么说,兴许是傅征家的对我有些误会,解释了就好了嘛,要不然多让男人为难。”
乔溶溶心道,傅征才不会为难她,这一招对她是真没用。
“你们在背稿子么,下一步是不是要逼我道歉了?唉,你故意说我和傅征没证、不就是想说我不检点上赶着追着男人来?这叫误会吗,
我昨天登岛,想帮的都来了,不想帮的不来就算了,可第二天还来找茬,这怎么就是误会了呢,你俩能离开院子吗,。”
乔溶溶说话的内容直白又充满了说服力,表情却并不是愤怒的,有种……平静的疯感。
被驱赶了,郭芳却没动。
这要是当着杨娟的面,被一个新来的小媳妇赶走了,她面子往哪儿搁?
可不等她想到应对的说辞,乔溶溶已经用好奇的表情问郭芳:“你们这里的习俗是被人赶了还不走吗?
还是你来了我这院子里我不给你道歉你就赖着不走?行,那我给你赔不是吧,对不起了官太太是小的冒犯您了,简直罪该万死,
可以走了吧,一会我还要去找取水的地方呢,没时间被你们欺负。”
乔溶溶这话字字句句是软弱可欺,语气和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