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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颉看着宁芙死气沉沉的神情,被流氓骚扰的时候都没这么垂头丧气。
  “互联网这个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阵风很快就掀过去了。你别着急,暂时也不要回沪城了,就在这儿放飞自我一段时间。毕竟采南这个地方吧,特别适合仙女找回仙气。”
  她拍了拍宁芙的腿,聊表安慰。
  “还有,其实,我这次回老家是领离婚证的。”
  这坦白局来得猝不及防,搞得初颉口舌卡顿,大脑宕机,系统强制重启。
  “啊?你,这,你和你老公,不对,前夫,不是高中就在一起了吗?七年之痒那些应该早就过了吧,什么情况啊?你这消息多少有点炸裂,让我缓一缓。”
  “原因很世俗也很合理。结婚三年,生不出孩子,检查了,是我身体的问题。后来,他家里开始闹,折腾了一年,他顶不住压力,终于离了,就这么简单。”
  虽然寥寥数语就把谋杀爱情的凶器亮出,但谁都知道,各种无法脱口袒露的细节,才是凌迟感情的匕首。
  “前两个月我还找钟云聊过,他不是离过婚吗,就想着取取经。哦对了,还去你推荐的咖啡馆了,天平路那家,香草荚拿铁,我到现在还记着,很特别,别人家没这个味儿。”
  初颉听到自己心里轻微的颤抖,那是一块小石头落下的声音。她和钟云原来不是暧昧,最多是“离友”关系。虽窃喜已生,理智和人性不允许自己表露任何愉悦的痕迹,她tຊ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宁芙了。回头想想,自己半年前的状况不也类似吗,爱情失业双双遭灾。但从严重程度上来看,如果她的快乐是减产,那宁芙就委实是颗粒无收了。
  “所以财产之类的,处理得顺利吧?”
  初颉首先担心的是她的实际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失,那才是以后好好生活根基。
  “嗯,我提前都跟钟云介绍的律师咨询好了,但基本没用上。怎么说都是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他如果是无耻到连我的财产都要算计的人,当初不可能跟他结婚的。他家只是有想要孩子的执念而已,觉得只要离了我,就万事大吉。”
  宁芙不会当着叶一舟和朱蜜的面聊这些,也不排斥被他们知道,她只是不需要很多人不痛不痒的轮番安慰,也不想成为大家同情的焦点。但在她的心里初颉和别人不同,自从在捞月酒吧被初颉护住的那晚开始。她不自觉地可以接受初颉的一切行为和说辞,对人不对事。
  “那还好,没摊上婚内出轨争夺家产的狗血糟心事儿。”
  初颉也只能不咸不淡地继续安慰她,每个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关卡要过,在直面问题的过程中,产生孤独感是必然的,遇到自己无法跨过的门槛,只能靠行进中的双脚一点点踏平它。老天爷编织的大网,即使仙女也插翅难逃。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其中一位老板前来搭话。说她在沪城工作时,曾经刷到过宁芙的探店视频,觉得她的风格看起来很舒服,文案也自然,就像一位好朋友在推荐自己喜欢的食物。此时随便一句正向肯定,都是有效的安慰剂,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显得更为珍贵。
  “看来你还是得继续做自媒体,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天赋的,老天爷赏的饭你可不能吐出来。”
  “知道啦,这段时间你不忙的话,就陪我找找方向呗,小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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