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孟任性起来也是无人能敌。
她抓着顾清禹的胳膊不放,一只手直接将自己衣服领口扯下,露出雪白的右肩。
“叔叔喜欢纪晚言是不是,为什么喜欢她却不喜欢孟孟呢?她有的我都有,她能给的我也能给,叔叔能不能像疼她那样疼我?好不好可不可以?”
徐孟孟小声抽泣着。
如果不是顾清禹的反手抓着不让她继续,她可能会直接把上衣给脱了。
顾清禹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孟孟,我早说过,你别这样,别让我生气。”
“以前叔叔说我年纪小不肯碰我,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下个月就过十九岁生日了,我可以的!”
徐孟孟往前挺了挺胸,想展现她的好身材。
虽然年纪小,打扮得比较可爱,但她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如她自己所说,该有的她都有。
顾清禹从沙发上抓起外套给徐孟孟披上,“你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人,用不着去和任何人比,别人都比不上,好好爱惜你自己,今天这种事,以后别再做了,否则我真的会生气。”
也不知道徐孟孟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泪眼朦胧着又问了句,“叔叔真的是因为纪晚言才不要我的吗?”
顾清禹站起身来,“别多想,和她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徐孟孟跟着站起来,动了动唇,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
她暗暗发誓,纪晚言敢抢自己最爱的叔叔,自己一定不能饶过她,从今日起,和她势不两立!
顾清禹回到书房,打开和纪晚言的聊天框,把刚刚那张照片放大,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看得越清楚,脸色越是冷。
几秒后,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纪晚言正在吹头发,吹风机动静很大,没听到手机铃声。
等敷完面膜洗完脸护完肤再拿起手机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看到上边的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顾清禹打来的。
纪晚言会心一笑,趴在床上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学长……”她拖了个娇媚的尾音,“这么晚连着给我打两个电话,是想我了?”
“你那照片什么意思?”
纪晚言没有正面回答,接着逗他,“这才几点,你那边的战斗结束了?不行呀学长,你这时长越来越短,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能满足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吗?你还是得好好保养自己,别伤了身体,以后追悔莫及。”
“纪晚言!”
顾清禹沉着嗓子叫她的名字。
怎么说呢,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厉,但听起来却无比性感。
纪晚言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突然想到了在顾清禹的卧室里醒来时候的样子。
他那个比庄园还大的家,奢侈,但有品位。
顾清禹确实是个有品位的人。
“今晚我得休息了,没时间和学长闲聊,如果学长真的想我了,明天见一面?我正σw.zλ.好有点事想和学长说。”
这通电话,她始终处于主导者的位置。
顾清禹莫名其妙地被操控,竟然还真点头答应,“明早十一点,清雅茶楼。”
“行,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纪晚言把手机扔到一旁,抓过被子裹紧自己,闭眼睡觉。
时间不早了,她却没有半点困意。
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在顾清禹家里发生的事。
那个晚上……真是尽兴呀。
不过想着想着,她脑子里突然钻出一张脸,吓得猛地睁开了眼。
不对,顾清禹家还有另一个女人,徐孟孟!
这下纪晚言是彻底睡不着了,给陈千意发了条信息,“宝贝儿,再帮我查个人,顾清禹身边的女人,叫徐孟孟,看起来不到二十,长得很嫩很漂亮,应该是个喜欢二次元的小女孩。”
对面三秒后恢复,“行,马上帮你查,有消息告诉你。”
陈千意这个女强人,熬夜是常态,超过凌晨两点睡都算昏迷。
这些年幸好有她在纪晚言身边,大大小小的事儿帮着护着,要是没有这个朋友,纪晚言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很多时候,其实纪晚言很羡慕陈千意。
没那么多乱七八糟多愁善感的情绪,是一个能干的钢铁人,风风火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次日,清雅茶楼。
纪晚言和顾清禹是一起到的。
这茶楼非常清净,整个二楼只摆着三张桌子,最中间是个巨大的小桥流水造景。
和它的名字一样,清雅又别致。
纪晚言坐下来,闻到一度淡淡的檀香味。
对面的顾清禹正在泡茶,手法熟练又干脆、
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转着茶杯,那画面就跟一幅画似的。
纪晚言看得忘了移眼。
直到那杯茶递到自己面前。
“尝尝。”顾清禹说。
她抿了一口,点点头,“淡淡的清香,是凤凰单枞?”
顾清禹挑了一下眉头,“没想到你还懂茶叶?”
“以前我妈妈也喜欢喝茶,”纪晚言说,“不过后来……改喝酒了。”
顾清禹抬了抬眼,想听她说更多,但她的话题停留在了这一句,没有继续。
接着换了话题,“你怎么会约到茶楼来见面?”
“这里清净,说话方便。”顾清禹喝了一口茶,眉头舒展开。
看起来比起酒,他似乎更喜欢茶。
纪晚言又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佛珠。
这男人真是奇怪。
一边流连于声色场所,纵情于不同女人之间。
一边烧香抱佛,还热爱喝茶。
真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说吧,你想和我聊什么。”
顾清禹今天似乎很清闲,有大把的时间留给纪晚言。
纪晚言身子微微前倾,开门见山,“学长的度假村项目刚定下来,有没有意向做做宣传,炒炒口碑。”
“说说你的想法。”
“有个公益活动,如果你能冠名,对打响你公司的名气有很大帮助。”
纪晚言很热情,可这种热情显然贴了冷屁股。
顾清禹并不买账,“和幽兰剧团有关?”
纪晚言老实点头,“是,但也不完全是,公益活动嘛,卖的还是你的面子,幽兰剧团就是个场所而已,我做主,冠名权保证是你的。”
顾清禹淡淡一句,“幽兰剧团的东西,我不碰。”
“为什么?”纪晚言急了,几乎快要站起来。
“纪晚言,你把我当傻子,当冤大头是不是?”
顾清禹眼里的那股狠劲非常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