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海最擅长趁人之危,看着纪晚言不方便,他更是想上手直接拉她,最好是能把她塞进车里去,直接带走。
可在他就快要碰到纪晚言的瞬间,后背突然一疼。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朝他砸过来,直直地砸到他的肩胛骨上。
“哪个王八羔子,找死是不是!”
时辰海反手摸了摸后背,咧着牙回头。
看到地上躺着一把车钥匙。
凶器就是它。
一个女人走过来,弯腰捡起钥匙,在时辰海面前晃了晃,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刚失手了。”
时辰海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一亮,“是你!上次在剧团和我抢座位的女人!”
纪晚言从后边单脚跳过来,把陈千意拉到自己身边,“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俩说话,时辰海很是惊讶,“你们认识?”
陈千意不想和他废话,扶住纪晚言,“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两人上了车,纪晚言松了口气,“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又得被他纠缠,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是没法脱身的。”
“你受伤了都不告诉我,要是我今天不来,是不是打算等康复了才让我知道?”
陈千意有些生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你担心嘛,再说你最近不是忙着创业,别为了我分心。”
“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个,”陈千意伸手从后座上拿来一份资料,递给纪晚言,“你看看这个。”
“思睿投资有限公司招聘启事,”纪晚言念出声,“这是什么?”
陈千意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我刚给他们投了简历,不出意外的话,这家公司将是我接下来的工作地。”
纪晚言大惊,“你要工作了?不是说准备休息一阵子后自己创业的,怎么突然想工作?发生什么事了?”
陈千意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生性叛逆,家境不错,但从来不听家人的安排,就想过自己掌控的自由人生。
她是个职业经理人,之前所在的公司都不怎么样,她看不上,萌发了自己创业的念头、
原本一切准备就绪,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纪晚言生怕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看着陈千意的状态,又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坏事。
她神秘一笑,“你知道这公司的法人是谁吗?”
“谁?”
“顾清禹。”
纪晚言吸了口冷气,“你连他的公司都找到了?”
虽然知道顾清禹肯定有自己的公司,可是他瞒得非常好,这些资料甚至是未公开的,在各个平台上都查不到。
陈千意花了点心思,动用了人脉,才有了这家公司的信息,还拿到了内部的招聘公告。
“这公司去年才刚成立,目前手里没有任何项目,我看着还在员工组建的阶段,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应聘上。”
“这哪是能不能应聘上的问题,”纪晚言坚决站在陈千意这边,“简直是他们高攀了好不好,业内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陈姐,有你帮忙打理公司,就算是濒临破产,也能被救回来。”
“去去去,什么陈姐,听起来像是菜市场卖菜的,”陈千意瞪了她一眼,“我这次去,主要是想帮你打探情报,看看这顾清禹到底有什么计划。”
“你怎么那么好啊!”纪晚言朝着陈千意扑过去,“要是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一定毫不犹豫地娶了你!”
“得,你给我省点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千意看了一眼她的脚,本来想骂她几句,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你的脚上严不严重?不耽误跳舞吧?”
“反正最近一个月是别想了,”纪晚言叹气,“我争取努力复健,尽快康复吧。”
说着,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我的车前阵子出了点问题,在修理厂维修,已经好了,但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去取,要不你帮我去开回来吧。”
“行,为了你,我就是劳碌命!”
说着,陈千意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去哪,我送你。”
“咱们都坐在一起了,当然是得一起去吃点好吃的,南城美食街,我请你。”
“那你可得准备好钱包,不把你掏空我不罢休。”
“放心,随便你挑,管饱!”
这俩姐妹每次聚到一起就舍不得分开。
她俩小学就认识了,第一次见面时候互相都觉得对方高傲难接近,彼此不喜欢。
被老师强行把座位调到一起后,还争吵过几次。
没想到后来越来越熟悉,发现两人竟然如此合拍,不光性格相似爱好相同,就连那默契仿佛都是天生的,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就这样,这朋友一做就是二十年。
两人在美食街吃了个痛快,最后简直是扶着墙出来。
陈千意打了个饱嗝,“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走走路消消食,要不你去车上等我?”
“我也去走走吧,”纪晚言说,“前两天医生说我现在可以适当走路,也算是复健的一种,总是躺着坐着对肌肉的恢复也不好。”
“行,那咱们慢慢走。”
两人沿着路边散步,边走边聊。
这条街是龙城最繁华的夜市,周边全是酒吧和各种餐厅,这个点热闹得不行。
走着走着,纪晚言看到一个熟悉的招牌。
对面就是唐济的黑桃酒吧。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纪晚言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千意没听清,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夜色中,她看到几个人从黑桃酒吧走出来,勾肩搭背,像是喝多了。
“等等,”陈千意拉住纪晚言,朝那边扬了扬下巴,“你看,那人是不是顾清禹?”
顾清禹?
纪晚言连忙看过去,还真是!
他正从黑桃酒吧往外走,一左一右搂着三个女人,几个人贴得很紧,走路也舍不得分开。
顾清禹身子摇摇晃晃,似乎是喝多了、
他的手在几个女人身上来回拂过,那浪荡的样子,看了真是令人作呕。
“这顾清禹还真是个滥情的主啊,一晚上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他也不怕身体受不了?”
陈千意愤愤,扭头对纪晚言说,“我看你还是得小心点,这男人不干不净说不定有病,你让他走心就好了,别走肾,别让他碰你,免得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