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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音宁错愕地偏头看向靳闻泽,一时之间都顾不上右手的疼痛。
“你怎么……”
靳闻泽一只手稳稳抱着孩子,安抚着摸摸他的头:“没事了,别哭。”
而后转头看向何音宁,声音轻了下去,带着几分歉然:“我放心不下你……就跟了过来。”
“刚才的情况太危险,我考虑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冲进来了。”
在军区一向以雷霆冷厉著称的靳闻泽,此刻在何音宁面前,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何音宁朝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人踹开了。
她收回视线,心弦一松,手臂上撕裂的痛意就传了上来。
她紧蹙着眉,轻嘶一声,靳闻泽神色一紧,立马放下孩子,上前一步查看她的伤势。
“怕是脱臼了,你忍忍。”靳闻泽剑眉微蹙,轻轻握住她的手臂,看了眼何音宁。
见她没拒绝,这才内心稍安,他摸了摸何音宁肩膀到小臂的关节骨骼,确认错位的位置后,手腕施力将关节复位。
何音宁咬着唇,额尖挂着冷汗,手臂上的疼痛却顷刻缓解了很多。1
何音宁垂着眸,道了声谢。
靳闻泽正要说什么,一个微胖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泪光冲了进来,抱着孩子又气又担心:“你这孩子,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就瞎跑呢,可吓死奶奶了!”
梁婶擦了眼泪,牵着孩子的手连声向何音宁道谢,一边又好奇地看着靳闻泽:“你是小何同志的对象吧?瞧着真俊,以前都还没见过,这次多亏了你们俩,不然我可怎么向孩子爹妈交代……”
梁婶自顾地说着,何音宁一时哑然,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和他不……”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靳闻泽就先开了口:“没事,先赶紧带孩子回家吧,他这次肯定吓坏了。”
梁婶目光在何音宁和靳闻泽两人身上游离,连声应下,抱着孩子离开了。
但一看就知道,显然是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了。
何音宁皱着眉,看向靳闻泽,语气有些责备:“你怎么……”
靳闻泽像是生怕她开口就要撇清关系赶他走一般,一句完整的话也不让何音宁说完。
“你的手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才稳妥,放着不管容易落下病根。”
何音宁一时哑然,但显然此刻追过去拉着梁婶解释也不对劲。
反正她两周后就要调走回北京,下次遇到再解释就行,遇不到也无所谓。
她正想着,就被靳闻泽拉着往医院赶去。
……
与此同时,上海。
“啪”的一声。
上万的玉瓷被何母砸碎在何雁铭脚边,他却始终神情漠然,无动于衷。
“你还要为一个何音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何母指着他怒骂道:“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让你跟何音宁在一起!”
这两年,因为何雁铭执着于找何音宁的事,这样的争执在何家,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以至于何娇大学还没毕业就搬了出去。
何雁铭的目光落在茶几的一张报纸上,上面的一个角落里,拍到了何音宁参与某次外事会议的身影。
何雁铭垂着头,对何母的怒斥充耳不闻,甚至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找到你了,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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