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这句话。
无人看见的角度,安辞唇角微微上扬,突然觉得这次吐血也值了。
“小少主,这个药包是谁给你的?”红姨想起口袋里的药包,将其拿了出来,温声询问道。
安辞抬起头瞥了一眼,“这是我向建文哥哥要的。”
安镇雄这段时间忙,还不知道自家小外孙和安建文走得很近,皱了皱眉,“谁是建文?”
红姨道,“就是二长老的外孙,安锐的儿子。”
安锐。
安镇雄危险地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问,“小辞,这个药包是他主动给你的吗?”
安辞摇头,声音虚弱,“是我见这个药包好看,建文哥哥说可以送我一个,他让我挑,但是我觉得那些新的药包图案没有建文哥哥随身携带的这个好看,所以我就要了这个。”
安镇雄神情若有所思,还没等他捋清思绪时,怀里的安辞突然开口。
“左飞叔叔,你手上的戒指好漂亮啊,和秀阿姨的一样。”
话落,三双眼睛看向她。
“小少主,你是说阿秀也有这样一枚戒指?”红姨拿过左飞手里的戒指递到安辞面前,方便她看得更清楚。
“你看见过吗?和这个戒指长得一模一样吗?”
安辞看着戒指,点了点头,“看见过啊。”
红姨问:“什么时候?”
安辞歪着头,似在认真回忆,“白天我去建文哥哥住的地方找他拿药包,就看见秀阿姨和一个叔叔抱在一起,后来叔叔就送戒指给秀阿姨。”
安镇雄闻言,立马看向左飞,“去调监控。”
“是。”左飞转身离开。
“小辞,你有看见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吗?”安镇雄低头看着自家小外孙,浑身冷气瞬间收敛。
安辞点头。
他又问,“那你有没有听到那个叔叔和阿秀说了什么?”
“没有。”安辞抿唇,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她啊了一声,“对了,秀阿姨问那位叔叔什么时候娶她。”
什么叫挑重点说,安辞展现得淋漓尽致。
安镇雄皱眉,神色高深莫测,红姨在一旁也是愣住了。
片刻,左飞回来了。
“家主。”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安镇雄将安辞递给红姨,吩咐道,“先抱小辞回房间休息。”
红姨点头,伸手接过安辞便上楼。
安辞扭头看了左飞一眼,又黑又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幽芒。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左飞这才低声道,“家主,安锐今天来过庄园,他从建文少爷那里出来后,小少主就过去了。”
“还有那枚戒指已经查到了,是安锐的秘书前几天买的。”
那枚戒指价值不菲,一个秘书哪来那么多钱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安锐让他代买的。
一眨眼的时间,安镇雄差不多捋清了思绪,脸色愈发阴沉恐怖。
他冷笑了声,“这么快就有人不安分了。”
这次接小辞来庄园,他就已经预到会有人对小辞动歪心思,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沉不住气。
也好,借着这次机会杀鸡儆猴,让他们都消停点。
“让阿秀招供指认安锐,还有把安锐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收集一下资料。”他不疾不徐地吩咐道。
“还有,明天通知二长老父女俩过来一趟。”
二长老对安家一向是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为了安家付出了不少心血,他还是得给他几分体面。
左飞说了声是便离开。
临走前,安镇雄上楼看了下安辞,看着她喝完药,他把红姨叫到外面。
“这些事别和小辞说,阿岚那边暂时也瞒着。”
他都女儿他很了解,要是知道小辞出事了肯定会立马赶过来,十有八九还要把小辞带走。
红姨面露为难,“可是……”
上次发高烧的事她已经瞒着二小姐一次了,这次小少主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要再瞒着,二小姐要是知道了,她很难交代的。
安镇雄打断她的话,“安家谁说了算?”
“您。”红姨无奈。
“那不就得了,就照我说的做。”安镇雄不容置喙地道。
红姨无可奈何地说了声是。
……
翌日。
安辞生病的消息被封锁住,庄园里依旧风平浪静。
“爸,小文出什么事了?”谢欣接到消息说是老师要见家长,以为自家儿子犯什么错误了,她马不停蹄地开车赶过来。
二长老一脸不明所以,“没有啊,谁告诉你小文出事了?”
谢欣一愣,“我接到电话,说是小文的老师要见家长。”
“有这事吗?”二长老一副“我怎么没听说”的表情。
就在这时,左飞不请自来,“电话是我让人打的。”
二长老父女俩目光茫然地看着他。
左飞朝二长老微微点头,“二长老,家主请恁二位过去一趟。”
闻言,二长老父女俩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片刻后,父女俩人出现在安镇雄书房里。
二长老莫名不安,看向安镇雄,试探地开口,“家主,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镇雄朝左飞递了个眼神,左飞拿起一个信封放到谢欣面前,话语直白,“安锐出轨了,对象您也认识,是阿秀。”
谢欣瞳孔紧缩,面上闪过难以置信,“不,不可能的。”
“您先看看吧。”左飞退到一旁。
谢欣看着桌上的信封,犹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不敢伸手去拿。
最后还是二长老先伸手,他毫不犹豫地撕开信封,里面除了几张照片之外,还有一支录音笔,一枚红宝石戒指。
谢欣看着照片里亲昵的两人,看背景,像是在某个酒店。
她红了眼眶,攥紧的手指泛着白。
一旁,二长老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有急着破口大骂,伸手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
阿秀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和安锐一年前就在一起了,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除掉小少主,他就会和谢欣离婚,然后娶我。”
二长老面露震惊。
另一道声音响起,是左飞:“建文少爷的药包里掺了碎心散,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没错,是我干的,安建文的药包有一次掉了,正好被我捡到,我在他那个药包里加了碎心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要安建文死了,谢欣也就没有理由能留住安锐,而且安锐想要儿子,我也可以给他生,将来也没有人会和我的孩子争夺家产。”
听到这,谢欣再也冷静不了,她抓起录音笔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恶。”
孩子是每个母亲的底线,更是别人不能碰的逆鳞,阿秀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