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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哥?”江辞年难以置信。
厉方念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病房里寂静下来。
江辞年确实觉得许岁宁和厉方念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江辞年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爸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爸是……罪犯,往下三代不能入士,你们家世代英烈,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江辞年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厉方念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江辞年有些尴尬:“没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给厉警官添了不少麻烦。”
厉方念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海深和你们学校的校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江辞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厉警官是个好警察。”
厉方念不解:“就这些?”
“嗯。”
厉方念追问:“除了好警察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江辞年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厉方念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厉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江辞年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厉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江辞年:“厉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厉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许岁宁四目相对。
许岁宁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厉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厉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许岁宁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厉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许岁宁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厉方念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许岁宁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许岁宁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许岁宁。”
许岁宁:“好久不见,沈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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