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花钱还是得看太太!
老板这么严谨的人,也只有在签太太递上来的文件时,才会眼都不眨一下。
但实际上,望柏和平时很少花慕岑的钱,很少刷慕岑的卡,倒是慕岑单方面很喜欢给她花钱,从前两人恋爱时就是。
陈念在这一刻竟觉得,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有种工具人的悲凉感。
望大小姐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是蜜糖也是刀。
她冲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佣招了招手,对方心领神会去偏厅把她的包拿过来。
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和正处于柔情蜜意,羡煞旁人的小夫妻打了招呼后,迅速溜走。
管家和闺蜜的离开,让望柏和误以为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桃花酒的后劲很大,不多时,她思考开始迟缓,瞳孔也涣散,看人开始重影,轻轻嗅着鼻尖熟悉的檀木香,任由浓郁和温存的气息将她包围。
唔......是她送给慕岑的。
女人脸色酡红,神色迷离,浑身散发着属于精酿桃花酒的香味,像是被泡在桃花酒的中的桃花妖,美得惊心动魄。
嫣红的花瓣唇微张,呼吸间吐出香甜的气息。
“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好好闻。”
她说,慕岑薄唇微勾,这他在飞机上特意喷的。
慕岑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属于精致到骨子里的名媛,对着装和妆容以及生活细节的要求极高。
譬如,今天派对的主题是“蔷薇和玫瑰”。
所以她特意穿了条及臀的白色丝绸抹胸花苞裙,修长笔直的双腿被白色的丝袜包裹,没有穿鞋,扎着公主头,天鹅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
伶仃精致的锁骨上扫着蜜色高光,修剪圆润的手指甲上涂着裸色指甲油。
简直漂亮、精致,娇贵到了极点。
说来奇怪,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名媛,以往他只觉得疲惫,厌烦。
但对着望柏和,只有悸动。
慕岑就算看到自己的妻子一万次,也能精准地回忆起当时一眼心动,心跳加速,浑身血液沸腾的灼热感。
那是最原始的欲望,世人称之为朴素的爱欲。
“今天玩得开心吗?”
慕岑拇指轻轻摩挲着女人软嫩的脸颊,低声询问。
化了妆的望柏和少了几分稚嫩娇纯,多了几分娇媚勾人。
涂着唇蜜的唇瓣,饱满得就像一颗水蜜桃,嫩得一咬就能爆汁。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呀?”
答非所问,嗓音娇软甜嗲,听得慕岑心尖一阵发麻。
得,这是真醉了。
他的妻子很会撒娇,或者是天生就是这幅爱娇的模样。
慕岑凑上去轻吻她的脸蛋,柔情地温声道:
“不是你喊着老公救我吗?所以我回来救你了。”
——
又是一阵穿堂的和煦春风,将女人那头柔顺的奶金色长发吹得纷飞,连同身上极短的花瓣裙都被吹得飞扬。
浸着玫瑰香的发尾扫在他脸上,像跟羽毛扫在心尖。
慕岑看着脸颊酡红,水眸迷离的妻子,心道这又该是喝了多少。
他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裙摆压下,回头看了眼程驰。
被一直忽略到现在的程驰,程驰心领神会地恭敬喊道:
“太太。”
望柏和酒意被喊得散去了几分,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她从慕岑肩膀上探出头。
习惯性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意盈盈,无比自然地同程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