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间隙，关辞砚看向醉酒的段宜堇。
段宜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似在等一个回复。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领航员？”
明明知道段宜堇喝醉了酒，醉鬼说的话都不算数，关辞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愿意。”
段宜堇这三个字坚定得好像在圣心大教堂耶稣像面前的宣誓。
“你知不知道万一我操作不当，我们两个会一起死。”
红灯倒计时30秒。
“我知道，我愿意。”段宜堇没有犹豫。
红灯倒计时25秒。
关辞砚和段宜堇接了一个勃艮第红酒味的吻。
红灯跳转绿灯的那一秒，帕加尼如离弦之箭般启动。
太平山顶，婚房。
关辞砚把段宜堇抱进了主卧。
看着闭着眼睛的段宜堇，关辞砚碰了碰她浓密的睫毛。
然后是鼻尖痣、嘴巴。
谁料段宜堇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关辞砚的手腕也被紧紧握住。
“辞砚？”
“嗯，是我。”关辞砚坐在床侧，俯身近距离看着段宜堇。
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
亲吻，长长的亲吻。
这一次又好像不止亲吻。
关辞砚跨坐在段宜堇的腰腹上，很轻很慢地吻过她的眉眼、嘴唇、锁骨……
“辞砚，我爱你。”
爱欲攀升到最顶峰时，段宜堇对关辞砚的爱也全部宣泄而出。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
幸好预约的领证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关辞砚和段宜堇是下午的第一对新人。
“段小姐关先生，我数三二一，微笑看这边镜头哦。”
工作人员温柔提醒。
“三、二、一。”
这一瞬间被永久定格。
段宜堇拿着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好似美梦成真。
“这么高兴吗？”关辞砚问。
“嗯！”段宜堇想都不想就点头。
下一秒，段宜堇扑进他怀里，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
关辞砚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段小姐关先生好幸福哦。”工作人员捂着嘴笑。
“快放我下来。”段宜堇红了耳尖，拍了拍关辞砚的脊背。
“对不起，我太开心了。”关辞砚像听话的大狗狗。
段宜堇不禁想到金毛、萨摩耶一类的大型犬。
段宜堇抓着关辞砚的掌心放到心口：“我的心因为你跳得好快。”
饶是关辞砚谈了这么多年恋爱，但还是被段宜堇这一举动弄得面红耳赤。
一米九的大男人，抓着手一脸纯情。
要不是段宜堇坦白过没谈过恋爱，关辞砚真的以为她是情场老手。
因为这些甜蜜的话总是张口就来。
“辞砚，爱你这件事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有了结婚证，我们就是合法夫妻，我们还有很多开心的以后。”
段宜堇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关辞砚的脸颊。
“嗯，我们还有百年，还有来世。”段宜堇握紧关辞砚的手。
“这么霸道？我可没有许诺你来世。”关辞砚故意说。
“是我贪心，来世，来世之后的来世，我都要第一个找到你，和你在一起。”
段宜堇认真地说。
关辞砚抬头看着段宜堇的眼睛，那里面的深情几乎把他吞没。
让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