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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离开一定先告诉你,好不好?”宫肃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抬手把她挡脸的碎发拂开,语气温柔地哄她,“小语姐,别生气了。”
  他越是温柔,南语就越是觉得可笑。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很有成就感是吗?连夜回去给宋暖当男伴是怕她发现你都做了什么吗?”南语用力推开他,“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宫肃声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忽然提起宋暖,让宫肃声目光一滞,在心里回想到底有宋暖什么事。
  而在南语看来,他的停顿就是心虚。
  两天的委屈积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南语大步把门推开,指着走廊冲他歇斯底里,“你听不见吗宫肃声?我讨厌你,你滚啊!”
  “小语姐。”宫肃声知道她误会了,被她喊也不生气,抓住她的手腕耐心解释,“跟宋暖见面完全是巧合,我的合作伙伴在酒会上我才赶过……”
  南语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拿我当傻子?宫肃声,滚出去你是不是听不见?”
  她张口闭口都是赶自己走,宫肃声看她油盐不进,眸光深沉下来,在她再开口之前,俯首直接堵住她的嘴。
  南语挣扎着推他的胸膛,身前的人却像是钢铁一样怎么都推不动。
  她后脑被他的手固定住,怎么也躲不开他狂风骤雨一样的吻。
  逐渐缺氧让她的脸变得通红,宫肃声终于肯抬首放开她。
  南语脸色难看地骂道,“你个混……唔。”
  既然这张嘴说不出他爱听的话,那就堵住好了。
  宫肃声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动作轻柔却让人不容拒绝。
  被他结实的臂膀带入卧室,听到门被宫肃声踢上时,南语反抗得更加剧烈。
  可身前的人像是铁了心要惩罚她,她像是海上的一叶扁舟被海浪裹挟着,无依无靠。
  她下意识想要抓住宫肃声的手,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又立刻甩开。
  宫肃声却强势地和她十指相握,以行动告诉她,你躲不掉。
  两个小时后,南语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别提骂宫肃声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南语缓慢地眨眨眼,眼底都是厌恶。
  厌恶徘徊在她和宋暖之间的宫肃声,厌恶再一次和他发生关系的自己。
  水声停止,宫肃声围着浴巾走出来,把她抱进浴室放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
  她像个布娃娃,躺在浴缸里没有动作。
  “累了?”宫肃声绷着唇角,语气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柔。他背后都是南语挠出的痕迹,水一冲火辣辣的疼,可给南语清理的动作还是很轻。
  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
  南语嗤笑,“虚伪。”
  她身上的青紫都出自宫肃声之手,现在又装好人,令人作呕。
  宫肃声刚才被她气得没个轻重,这会儿也后悔,没有还口,任劳任怨给她洗完又擦干抱到床上。
  “饿不饿?”宫肃声换上家居服问。
  南语别过脸闭上眼睛,当他是空气。
  宫肃声被她这副模样气笑,直接躺在她旁边,把人圈在怀里,“小语姐,六年了,你生气怎么还是只会不说话啊?”
  当初别人给他送情书被她撞见,都要生好久的气,他就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一遍一遍地叫她“小语”,南语被他磨得烦了才会说话。
  宫肃声很了解她,知道怎么样对她最有效。
  可他这次不想那样做。
  他想让南语知道自己的心意,没必要因为别人的存在而难过。
  被他嘲笑,南语忍无可忍地把枕头抽出来扔他,却被宫肃声一抬手就挡住,还顺手被他拉进怀里。
  南语没有力气,又推不动宫肃声,索性装死。
  宫肃声觉得她愠怒的样子都比一言不发时生动,在她唇角啄一下,“不生气了?”
  南语并不回答,而是说起别的,“我找到房子了。”
  “嗯?”宫肃声顿了一下,“什么房子?”
  “我明天搬家,这的房卡给你。”南语语气平淡。
  宫肃声这才知道她什么意思,上扬的唇角一点点沉下来,“小语姐,你又要扔下我一个人?”
  这次是你扔下我,但南语没有说出口。
  她和宫肃声什么关系都不是,这句话说出来太像吃醋,她不想给宫肃声任何错误信号。
  “宫肃声,别幼稚了。”南语闭上眼睛,拒绝再和交流。
  这次没一会儿南语就睡着了。
  宫肃声怀抱着她没松手,借着床头灯的光看她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安分,做梦时还皱着眉。
  宫肃声脑海中却闪过南语发火时的所有画面,他直觉不对。
  以她的性格,要是知道他回去找宋暖,肯定不会有那么大反应,只会默默搬家躲起来。像个蜗牛一样,遇到一点危险就下意识逃避。
  他离开的那天晚上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他想起南语那天晚上发来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当时他在飞机上,并没有收到,落地第一时间回复微信后,没得到南语的回复,他还以为是太晚睡着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想当然了。
  宫肃声立刻拿过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喂,去查一下17号晚上南湖会所出什么事了。”
  这事不难查,徐总助理被拘留的事码头人尽皆知,会所也被连带调查,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实情。
  助理的电话很快回过来,宫肃声得知真相后,握着手机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我知道了。”宫肃声的声音惶然,他抱紧了怀里的人,一阵心悸。
  怪不得她那么生气,当时在卫生间里得有多害怕?
  他早该察觉的,可他方才看南语发火,还以为她在乎自己而欣喜,忽略了她眼底的委屈。
  自责如潮水将他包裹,黑暗中只有怀里的柔软躯体让他有活着的实感,宫肃声和她额头相抵,喃喃道,“小语姐,伤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翌日南语睁开眼睛时身旁已经没了人,手机上却收到徐左发来的新闻链接。
  点进去一看,标题赫然是:B市码头徐姓负责人因嫖、娼被停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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