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郁飞奔而来,拼尽全力却也只抓住沈弦月纷飞的衣角。
伴随着“刺啦——”一声声,沈弦月像只白蝴蝶一样跌下山崖。
霍郁手中攥着沈弦月的衣角布料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保镖头头冲着其他几个目瞪口呆的人挥了挥手:“交代的事成了,回去拿酬金吧。”
他们上了车,一呲溜就消失了,这片南郊的山崖恍若无人来过。
山崖下,不知过了几天。
沈弦月迷迷糊糊醒来,一片空白的大脑令她茫然无措。
一个慈祥的婆婆推门而入:“呦,丫头你可醒了,你老公这几天可急死了。”
老公?
沈弦月缓慢地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却见婆婆给她倒了杯热水:“哎,都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小两口还这么不当心啊。”
正当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迷茫时,一个五官深邃的男子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可周身的气质却不凡。
“老婆,听说你醒了,我特意去买了杏子,你尝尝?”
男子笑容爽朗,这自然的模样让沈弦月更加茫然无措。
“你是……我老公?”沈弦月看着那男子,空白的大脑毫无印象。
霍郁坦坦荡荡的承认:“是啊,前两天我们不小心从崖上掉下来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幸好下面是条河,然后贾婆婆和村里的人救了我们。”
要认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为老公,沈弦月做不到。
她的眼里还有不少戒备。
忽然一口酸杏送至口中:“弦月,怎么样,好吃吗?”
沈弦月被酸得呲牙咧嘴,张口又将杏子吐回了霍郁手中。
“你这当老公的,”贾婆婆点了点霍郁的头,“孕吐的时候过了都不知道,倒是弄点鸡蛋补补才对。”
霍郁笑嘻嘻地出门,不一会又提来一筐鸡蛋:“我早就准备好了。”
等霍郁再次出门,贾婆婆喋喋不休说起他的好处来。
“你这老公真会疼人,天天去李医生家问你什么时候醒。怕你少了吃少了穿,天不亮就去山上砍柴摘菜,把村里那些男的都比下去了,真是个有本事的。”
看着周身简朴但温馨的装饰,忽觉心里浮现一股暖意。
她下床:“贾婆婆,我想去外面看看。”
沈弦月走到外面,不大的院落里井井有条。
角落里摆着新砍的柴垛,摘回来的蔬菜摆在中间,房檐下挂着许多辣椒玉米腊肉之类的。
贾婆婆还在不停夸着沈弦月好福气,有个这么能干的男人。
春夏之交的院落被太阳晒得暖融融。
听贾婆婆说霍郁要晚上才能回来,她决定去厨房做些饭菜。
沈弦月蹲下身看着陌生的灶台,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李郎中说他们是摔坏了脑袋,因此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但茶杯是用来喝水的这种常识性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可眼前的灶台却宛如一个陌生人,她完全想不起来要怎么用。
往灶台里塞满了柴禾,沈弦月已经灰头土脸。
捡起角落的打火机,尝试着点燃满满一炉灶的柴禾。
从天亮尝试到天黑。
灶台里终于生出火苗。
她喜滋滋的准备做饭,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米缸在哪。
正当她在厨房翻找时,忽然霍郁一手拎着一桶水闯了进来。
“老婆,厨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