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傅言洲受了伤,而沈惜棠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傅言洲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沈惜棠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傅言洲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沈惜棠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傅言洲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傅言洲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沈惜棠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傅言洲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傅言洲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沈惜棠肚里有食了,跟傅言洲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傅言洲看向沈惜棠,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沈惜棠笑着往傅言洲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傅言洲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也就一句话的事,傅言洲想到这小女人今晚跟着他受了惊,也就没有拒绝。
  沈惜棠见傅言洲答应了,便觉这糯米鸡更香了,又就着喝了一碗粥。
  等傅言洲跟粮仓要粮的时候,粮仓拿不出来,他就会知道粮仓已经被搬空的事,而后及时处理。
  沈惜棠吃饱喝足,正想找个借口回家,这时木槿进来禀报。
  “元姑娘做噩梦了,想请大人过去陪她。”
  沈惜棠小小唏嘘了一声,品行高洁,盛京双姝之一的元姑娘已经彻底臣服傅言洲这奸臣了。
  什么做噩梦,分明是邀宠。
  傅言洲别有深意地看向沈惜棠:“若你留我……”
  沈惜棠笑,“又怎样?”
  傅言洲觉得自己莫名被堵了一下,“大人我喜新厌旧。”
  沈惜棠起身,“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傅言洲给气乐了。
  他说是那么说,却没碰过那元小女。
  又喝了口酒,傅言洲转身,去书房睡觉去。
  ——
  瑞昌钱庄幕后的老板是傅言洲,沈惜棠第二天过去取了两万两,剩下的一万,她让傅言洲给她买粮食了。
  而这两万,她特意去码头,买了一批往西边草原运的粮米。
  饥荒发生后,西边是不缺粮的,所以有没有这批粮都没有影响,但盛京没有这批粮,就会死不少人。
  粮食她都存到那栋空宅子了,张琪考虑周全,离京前让同村两兄弟在那里看守。
  她还带了一车粮回侍郎府,却连家门都进不去。
  年老的徐管家无奈道:“夫人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说是不方便见……见外客。”
  谨烟皱眉,“徐伯,你糊涂了不成,我们夫人怎么能是外客。”
  徐管家叹了口气,“可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沈惜棠摆手,示意谨烟不必再说,“徐伯,我娘身子到底如何?”
  “咳咳,只是小小风寒。”
  沈惜棠点头,“我就不进去惹她不快了,不过这一车辆米,你让人抬进去吧,倒也不用跟我爹娘说。”
  “小姐,您怎的送一车米来?”
  回娘家哪有带一车米的,说出去都新鲜。
  “呃,我打算开一间米粮铺,这不就米多,所以给爹娘送一车来。”
  “那我就代老爷夫人收下了。”
  等坐进马车,谨烟替沈惜棠不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爷夫人怎么还生您的气,再说二公子的死也不能怪您啊!”
  沈惜棠靠着车厢,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弟弟想建功立业,随靖安侯一起北征,父母不同意,但她觉得男儿就应该历练一番,于是支持他,还偷偷找靖安侯把他安插进了北征军。
  结果北征军全军覆没,弟弟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父母觉得是她害了弟弟,因此一直不肯原谅她。
  又过了几日,谢家二爷终于放回家了,谢家那案子也了了。
  只是,在谢二爷回家第二天……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