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弹幕安静了一瞬,随后全都是求科普之类的发言。
这人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同魏阳连线,点出了牛有志的身份。
为了这个热度,魏阳接下了对方的连线,他直播间的热度也跟着又涨了一波。
原来,牛有志近几年一直通过各种途径积极地寻找女儿,总有人看过这些消息。
听说牛有志是真的丢了女儿,众人先是沉默,随后又是一阵欢腾。
“看来这是谈好价格,找女儿之余顺便干点兼职赚外快。”
“这算不算是帮忙炒作!”
“什么帮忙炒作,这根本就是诈骗现场,主播快报警。”
“我怎么觉得这女骗子是知道牛大叔的事,特意过来骗钱的。”
“老魏,你快去提醒牛大叔,千万别信骗子的话。”
...
眼见舆论出现两极分化的趋势,魏阳看了太初一眼,故作神秘的对屏幕眨眨眼:“家人们先别着急,我们先来看看这大师怎么骗人,然后再来破除迷信。”
一定要到巅峰再来翻转,否则直播效果从哪来。
看到钱已经到账,太初用树枝指了指地上的广字:“广字只有一撇,说明人和财不能两全。
点下面是一个横,若你选择寻人,那原本应该到来的财富机遇会晚一旬出现,且削弱很多。
同理,你若是选择了财,那下一次寻到人的机会也在一旬之后,你女儿虽会蹉跎不少,但你能给她的补偿更多,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
没有凌磨两可的说着圆滑的话,太初的话直接点题,刺激来的太强烈,不只是弹幕一片我艹,就连人群也爆发出惊呼。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演戏,但剧本实在精彩,让人忍不住带入进去。
一边是女儿,另一边是大富大贵,多少还是有些难抉择的。
牛有志已经彻底信了太初的话,他望着地上的字,眼泪滚滚而落:“一旬十二年,没了孩子,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喝水都是甜的,大师,你帮帮我。”
说话间,牛有志掏出手机对准太初的收款码:“大师,我的钱都给你,你帮帮我吧!”
这大师说的言之凿凿,让他无法不信。
太初大大方方的竖起一根手指:“一千就好。”
她是有原则的老祖,同牛有志的缘分就这么多。
钱很快到账,太初郑重的望着牛有志:“你这个广字写在土上,可上面的横却与撇分家了,说明你女儿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地窖,上面有一个盖子。”
听到盖子这两个字,牛有志的表情有些惊慌:“她会不会有事。”
太初笑着摇头:“不会,就算没有我,十二年后她也会出现在你面前。”
只是那时候的女孩,状态会变得很不堪。
牛有志的脸色好看了些,却依旧望着太初。
太初则继续往下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全部记住,一点都不能错。
撇的方向对着这里,说明你要向这个方向走。
等下你去找一辆共享自行车,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直到看到墙。
将车送给那个最需要的人,求他陪你一起找女儿,等他同意了,你们一定要一步步走到火车站。
你口袋里的钱,刚好够你们买两张正好到达你女儿所在位置的绿皮火车票,这一路上不要吃也不要喝。
出了站台,你会遇到一个抓逃家老婆的男人。”
说到这,太初从身后拿起一块板砖:“你把这个收好,到时候用他来拍那男人,拍六下,之后你就能看到你的女儿了。”
牛有志听得一愣一愣,终究没问出那句:你确定!
再次恭恭敬敬的向太初叩头,牛有志起身就要去找自行车,却听太初在身后喊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骑车,也不能坐车,只能用双腿走,直到下火车之前你都什么都不能吃也不能喝,记得了么?”
牛有志这一路的琐事干扰太多,倒不如什么都不吃,以绝后患的好。
牛有志重重点头:“哎,我知道了!”
有那好事的则在人群中叫嚣:“来来来,我们先过去,看看谁要自行车,哈哈哈...”
这年头居然还有需要自行车的人,送的还是共享单车,怕不是要笑死人。
许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这人一边说一边向太初所说的方向跑。
牛有志再次看向太初,却见太初的嘴角依旧擎着笑:“去吧,那个人很好认,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然不知道如何一眼将人认出来,牛有志还是认真点头,对太初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向太初所指的方向坚定走去。
钱算什么,他只要他的宝贝女儿。
目送牛有志拿着板砖离开,太初看向人群:“每日只算三人,今日还有两卦,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来算算。”
听到这话,刚刚一直在直播魏阳凑过来:“大师,也给我算算吧!”
直播间如今已经炸开锅,再加上太初之前说他的那些话,今日他若是不算这个命,以后怕是没法吃直播这碗饭了!
太初看着魏阳的脸,忽然莞尔一笑:“一万!”
算命之事可以不信,但没必要踩着算师的脸面为自己敛财,对于这种人自是不用客气。
魏阳想过太初或许会为难自己,亦或是说些不好听的话,却没想到太初如此明目张胆的坐地起价。
他的声音猛然提高:“凭什么,你摆明是刁难。”
太初歪头看他仿佛是在看一只跳脚老鼠:“能别在脸上贴金了么,你有哪里配让我刁难的,难道就因为你在网上吆喝的响?
还是你觉得只要亮出你打假主播的身份,我就会为了自证清白,迫不得已的免费给你算命。
便宜东西吃多了,把所有人都看的和你一样贱,若我是你,现在就乖乖闭嘴,至少还能给自己留些脸面。”
已经被太初说到没脸的魏阳脸色变了又变:“你不要太过分,明明就是你刁难我,别人算命都是一千,偏我是一万,你根本不想给我算。”
太初勾唇一笑:“这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不想给你算。”
魏阳像是抓到了太初的把柄,就连声音都兴奋起来:“你承认不想给我算命了,你就是害怕被我打假,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容易被骗。”
他在打假界,可是标杆般的人物。
太初望着他,笑的一脸温柔:“的确是不一样,给活人算命一千足够,给你这种半死人算命,收一万我都觉得自己亏了,但是同你说话,我都觉得自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