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薄时予面无表情的换上今天的花,语气极为平淡。
薄老爷子用拐杖狠狠杵地。
奈何地上铺着厚重的毛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你可还记得你有个家!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子看着他就胸口疼。
本来是最听话的小儿子,如今也叛逆的不行。
真是作孽!
薄时予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怒意,自顾自的坐在对面,语气冰冷但认真。
“初语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若是说三年前的薄时予是淡漠疏离的温润君子,如今的他便是冷漠如霜的阎罗,让人畏惧。
“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初语这孩子现在这样是我们薄家不对,但这也不是你不娶妻生子的理由!”
“我会娶初语的。”薄时予心里冷哼。
如果不是她哥到现在不松口,初语早就上了薄家的户口。
“你!”
老爷子看着他半天都没气出一个字来。
逆子!
大逆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
半响,老爷子才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薄时予带着凉意的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
在商场拼杀一辈子的老爷子居然被他这个眼神吓到。6
“你也上了年纪了,有些事不该管就不要管,如今儿孙满堂,就不要再操心不该操心的事。”
薄老爷子看着小儿子冷漠的神情,罕见的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重重叹出口气。
到底是老了,连孩子都管不了了。
也罢,随他去吧。
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摆手:“我老了,管不到你了。”
说完,起身。
在保镖的搀扶下离开。
等人离开,薄时予才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乔初语的手,落下一吻。
“你看,你再不醒来,我都快要被抢走了。”
“但是你放心,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薄时予将乔初语的手抵在自己额头,温暖的体温让他放下戒备,松开防御的心。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还活着,不会离他而去。
迷迷糊糊间,薄时予感觉到手心里痒痒的,有东西在动。
他忙抬起头,只见乔初语的手在他的大掌里轻轻颤动着。
薄时予瞬间红了眼眶,朝她看去。
可她依然双目紧闭,没有半点苏醒的痕迹。
他按下医护铃。
医生闻声而来,给乔初语做了全面的检查。
“薄总,乔小姐有苏醒的迹象,但是具体会不会苏醒,到底什么时候苏醒,我们也说不准。”
薄时予遣散众人,重新趴在床前,疲惫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初语,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薄时予啊,你答应我一定要起来看看我好不好?”
……
那一夜,薄时予红着眼守了她一夜。
可那一天过后,乔初语又恢复到三年前的状态。
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薄时予依旧无怨无悔的守着她。
大半年后。
帝都迈入严冬。
薄时予一觉醒来就看见病床上的人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他心下一惊,连忙按响医护铃,跑到床边。
“初语?”他低着声音轻声呼唤。
床上的人眼珠微微一动,将视线聚焦在他脸上。
薄时予欣喜若狂,连忙握住她的手。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被蜂拥而入的医生挤到一边。
只能焦急的看着他们给她检查。
一个小时后,各项检查终于结束。
“恭喜薄总,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乔小姐醒了!”
“但是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