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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穗,为何会在她的手上?
陈庭秋瞳孔聚缩,拿着剑穗的手因为不可置信都微微抖了几分。
他记得这个剑穗在他身处嘉临关时就已经不见了,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些年过去,这个剑穗还如之前那样崭新,没有一点受损。
陈庭秋将剑穗放到怀里,大步离开了院落,骑马朝着东厂奔去。
他似乎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关于卫如愿的点点滴滴。
刚到东厂,陈庭秋就沉着脸对一个身穿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道:“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林不知有些疑惑:“大人您现在不应该和夫人在一起吗?怎么来东厂了?”
陈庭秋稳当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敲打着茶杯。
“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嘉临关那时,我重伤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林不知一惊,小心翼翼道:“大人您重伤昏迷后,没发生什么啊……”
陈庭秋凶狠的看了他一眼:“说。”
林不知那时一直守在他身边,当时他从床上醒来,下意识就以为是林不知将自己给背回来的。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却并非如此。7
林不知有些犹豫,他答应过将军不会多说,可是看着大人阴沉的脸,林不知又有些犹豫。
见他这样,陈庭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握着茶具的手一用力,‘哗啦’一声茶具瞬间四分五裂。
林不知被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大人息怒。”
陈庭秋声音仿佛带上了一层冰霜:“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林不知被吓的冷汗直流,前些日子还说指挥使大人有了些人情味,可是那点人情味此刻早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知道大人不会杀他们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心里的敬畏依旧让他浑身颤抖。
林不知哆哆嗦嗦的说:“那日大人您失血过多,属下的腿也被咬伤,根本不能将您带出去……”
“然后,卫小将军就出现了,她将您背了一路。”
想到当时卫如愿被荆棘刺的浑身是血的模样,林不知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后怕。
陈庭秋听完,脸色唰一下就失去了血色。
当年他受皇命前往嘉临关处理叛贼,他们逃到了后山最凶险之地,等锦衣卫将所有叛贼斩杀后,又被突如其来的猛兽袭击。
眼看所有人几乎就要命丧当场,他为了保护仅剩的手下,孤身一人引开那些猛兽。
当他用尽全力杀到只剩最后一只猛兽时,也因为失血过多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可是卫如愿居然……
他们迷失的地方是一处危险重重的禁地,卫如愿为了他,居然敢义无反顾的闯入。
难怪会在卫如愿的手腕上看到很多细小的伤疤,可笑他现在才知道原由。
林不知继续道:“当属下赶到的时候,卫将军已经替您处理好了伤口,可是她自己的却……”
“她要求属下不要多说,更不要在您面前提起她所以……”
陈庭秋用手撑着额头,让他先下去。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
想到他对卫如愿的态度,心里无端的感到一阵烦躁。
为何不愿告诉自己,就这样让自己对她继续厌恶下去?
可是她想要的不就是自己的这一颗心吗?有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利用,只要她以此要挟嫁给自己,他又怎么能拒绝,为何要以所有军功要挟?
失去军功,卫如愿就等于一无所有。
陈庭秋脑袋一片混乱,他看不懂卫如愿,更看不懂为卫如愿感到心烦意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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