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李晏清的背上,江鸳却听到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每一步,李晏清都走得平稳,江鸳不由得觉得安心和踏实。
除了自己的父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背着自己。
她和陆鹤年结婚三年,他都没有背过一次自己,反倒是对杨幼薇又搂又抱。
思及此,江鸳眸色瞬间黯淡下来。
那颗微微悸动的心也重回死寂。
她忽地出声问道:“李政委,我们这样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李晏清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们光明磊落,是说闲话那些人自己心思不正。”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说:“再说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完这句话,江鸳明显感觉身下的脊背似乎是因为羞赧而微微tຊ变得僵硬了几分。
到了医务室门口后,江鸳连忙轻声道:“李政委,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李晏清摇摇头:“就你现在这样,能自己走到医生面前吗?”
“我……”江鸳无话反驳。
只好任由李晏清将自己背进医务室。
好在这时候大部分的边防战士都在执勤,医务室并没有多少人。
一见李晏清进来,随军军医立马认出来他,上前道:“李政委。”
李晏清摆摆手,随即将江鸳放在一张病床上。
“医生,你给这个女同志看看吧,她在外头扭伤了脚。”
那军医闻言,立马俯身去看江鸳的伤势。
片刻之后,军医蹙着眉头说:“崴到骨头了,伤得不轻,得去军区医院打石膏。”
江鸳听后,急忙道:“医生,我只是扭伤了,你给我涂些药就好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军医不悦道。
“听医生的。”
李晏清对着军医说道:“你先给她简单治疗一下吧,等会我就让人送她去军区医院。”
说着,他又对坐在病床上的李晏清说:“江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晚点我让警卫员来医务室接你去军区医院,你有什么需要和警卫员说。”
“好好听医生的话,才能好得快。”
说罢,李晏清就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江鸳眸光煽动。
她不明白李晏清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们之间无亲无故,甚至只是第二次见面。
警卫员行动速度,当晚江鸳就被一辆车送去了军区医院。
第二天,江鸳在军医的安排下安上了石膏夹板,她的行动更不便了,做任何事都只能依靠着李晏清派来的警卫员和另外一名女战友。
此时,她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有些幽怨地望着病房里一扇四角的窗户。
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你好些了吗?”李晏清笑意鸳鸳地出现在门口。
他那儒雅俊秀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
“李政委。”
江鸳刚想起身,却一时不稳猛地从床上栽倒下来。
倏忽之间,李晏清手疾眼快,连忙奔过去及时接住了她。
而江鸳整个人由于惯性倒在他怀里,姿势看起来亲昵非常。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忽地炸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鸳心神震荡,猛地抬起头。
就见许久未见的陆鹤年站在门口怒目看着她。
目光相对那一刻,江鸳心底却莫名地涌出一股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