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太过炙热。
默青木着脸撒开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贺玥言再度逼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走得这么近？”
默青正在费力苦思，身侧的贺任城却直接开口了：“我和她是初恋。”
这句话一出。
贺玥言的脸骤变，从吃惊转换为恍然，又转换为思索和惊疑。
最后，他颓废地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哥你一直待在国外。”
那个时候，贺玥言特别不理解，哥为什么执意要去海外发展。
现在想想，好像是在他和默青官宣那天，哥哥便很突然地走了，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贺玥言直面的冲击力极大。
他缓了好久都回不神来，倒是跟上来的乐文心只诧异一下，便缄默不语。
默青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尴尬，抬头对着身侧的贺任城提出辞行：“我先走了，单买好了。”
说完，默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就这样过了几日。
日子过得很平静，偶尔闲情逸致做做菜，成了默青打消时间的好方式。
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何姐了。
这一日，她买完菜回来，就见贺玥言屹立在门口。
默青顿住脚步。
贺玥言听见动静转头，目光交错，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复杂。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线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和我哥在一起的？”
默青蹙了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你哥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但的确，我和他曾经是彼此的全世界。”
这句话，默青原封不动的还给贺玥言。
话音一落地，贺玥言的脸色瞬间一白。
默青清晰地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贺玥言紧紧握住拳，从喉间挤出一句话：“默青，我后悔了，我们不离婚，还像之前一样……”
还像之前一样……
默青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随即冷艳的脸上就浮现了一丝讽意，然后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且疲倦道：“贺玥言，我们回不去了。”
贺玥言挡在门口，默青说完准备越过他进去。
却被他一般拉住，默青措不及防地停下。
就听见他还在继续说着默青不想听的话：“默青，你是不是知道我哥要回国了才跟我离婚？”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你是不是把我当替身？”
一个问题接一个。
默青内心油然升起烦躁感。
他甩开贺玥言的手，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
“跟你哥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一直在消磨我的感情。”
“我现在不爱你了，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贺玥言怔怔看着默青微红的眼眶，那泪眼的疲倦和厌烦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看着默青的走进去。
站了许久，贺玥言才挪动着身体回到老宅。
这几天，他只要闲下来，脑海就一直浮现了贺任城的那句话。
“他们是初恋。”
宛如一个魔咒一样，不断刺激着贺玥言的脑神经。
一开始，他逃避，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
可每次回到和默青的小家。
看着以往的点点滴滴，就不可避免地乱想。
他的脑海中不断在质疑，建立重塑真相，又不断推翻。
贺玥言想的头痛欲裂，快要疯了，他眼底赤红一片。
准备回老宅找他哥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