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粮食紧张,人都不够吃,自然是没粮食喂狗,村子里只有两三家富裕的养着狗。
靠着对剧情的认知,姜星乔特意避开了养狗的人家,把碎布块分着丢进了除知青院以外的村民家中。
其中,隔壁好心邻居赵翠红家得到的最多最好。
在外面跑了一个多小时,善财童子姜星乔才忙活完回到自己的小院里。
忙完之后,看着空了不少的空间,她心情大好,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做起了美梦……
第二日,起床的哨声一响,尖山大队接二连三发出了惊呼声。
很多家中的婆娘起来准备先去院子地里割点草回来喂鸡,哪知道,刚一出门,就看到自家的院子里竟然被人丢进来几块布。
短暂的惊呼过后,婆娘立即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慌忙把地上的布块抱起来往屋子里钻。
到了屋里,慌忙抵上门后,冲着刚刚起来的丈夫低声尖叫:“当家的,天上下布块了。
哦,不,菩萨显灵了,神仙给咱们家送布块了!”
“嘘!”
听到婆娘的话,男人们慌忙都捂着妻子的嘴,低声道:“这话能说?”
可是,眼神却都落到妻子手里抱着的布块。
被捂着嘴的妻子也不恼,笑着把怀里的布打开:有些虽然也打了补丁,但是,这手感,这颜色,可不是他们大队上自己织出来的土布能比的。
看到妻子的笑,丈夫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天降横财更令人高兴的呢?
这份高兴,一直持续到上工。
等到知青院众人到了上工的地方,瞧着大队里的人都笑盈盈的,心里直嘀咕:难道大队里发生了什么喜事?
可是,平白捡到布块的村民们又不是傻子,嘴巴一个比一个严,谁会把这种事说出去?
于是,众知青等了很久,也不见大队通知有什么喜事,反倒看到村民们一个个干劲十足,锄头舞得快要飞起来,那架势,明显能拿满工分的样子。
瞧着这样,有的知青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大队里的人疯了?怎么会有人干活还这么高兴的?
不管知青们心里怎么想,姜星乔一大早就给大队长要了五个工分的工作,负责挖某块地的洋芋。
范围划好之后,姜星乔直接走向了池宴忱。
池宴忱看到姜星乔走过来,满心期待:这女人不会是后悔了,想来讨好自己了吧?
随即,脸上就装出无奈宠溺的模样,对着姜星乔道:“淼淼,我答应你,以后都不私底下和赵知青来往了。
只是,大家都住在一个知青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避免不了……”
池宴忱的话没有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姜星乔,心里则是盘算着:我这样说,姜星乔应该能够主动开口让我去和她一起住了吧?
昨天晚上,他可是打听到了,姜星乔租下来的小院有两间屋子,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另一间是给自己准备的。
按着姜星乔这吃醋的小性子,听到自己住在知青院和秀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会占有欲十足地把自己叫过去。
旁边的知青们听到这话,再瞧着赵秀云站得远远的,一副和池宴忱避嫌的样子,更是觉得姜星乔欺人太甚。
姜星乔一来,就感受到了众人目光里的不善。
只不过,她不在意。
听到池宴忱的话,立马就明白了这死渣男是不想睡麦草盖麦草,想跟着自己享福了,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池宴忱,昨天我说的没忘记吧,我今天找大队长要了五工分的活,你是去干活,还是……”
听到这话,池宴忱心中顿时一紧:这女人真这么狠?竟然真的让自己去帮她挣工分?
可是,想到女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他更是紧张,慌忙道:“淼淼,我去给你挣工分,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清俊帅气的男人一脸深情地说着这话,别说是知青院里的知青们了,就连旁边路过的村里小姑娘,都被池宴忱给吸引了。
但是,姜星乔没注意到,她只注意到对方的话让她恶心,皱着眉,不满地说道:“池宴忱,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淼淼,请叫我阮知青,我们没……”
那么熟!
话没说完,就被池宴忱给打断了:“好,好,淼,哦,不,阮知青,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我就叫你阮知青……”
此话一出,池宴忱在众人眼中深情宠对象的人设可算是立住了。
他接过姜星乔手中的锄头,就朝着那块地走了过去。
他这副深情无悔为爱牺牲的模样,更是衬托得姜星乔刁蛮任性无理取闹。
而且,经过他这么一插科打诨,他成功瞒下了被姜星乔分手的事情。
姜星乔不知道池宴忱暗地里已经使了这么多功夫,心里只是烦池宴忱得不行:难怪喜欢赵秀云这种女人,原来是因为男主池宴忱也是一个茶香四溢的死渣男!
到了地里,池宴忱跟着大队上的婶子学了一下,就挥着锄头开始挖土豆。
没遇到姜星乔之前,池宴忱在家里一直都是被忽视被奴役的对象,在家里没少干活,因此,学着干农活也学得快,几下就学会了用锄头。
好学,还学得快,让教他的婶子直夸他聪明。
等知道这小子干的不是自己的活,是帮对象挣工分的时候,更是喜欢这小子。
当然,对坐在地埂上歇息的姜星乔可就没什么好感了。
姜星乔坐在地埂上,监督着池宴忱干活。
毕竟,挖洋芋这活可得好好干,万一池宴忱这家伙胡乱干,把洋芋挖坏了,或者是把有的洋芋埋在土里没被挖出来,那不就是浪费大家辛苦一年的心血?
“哎哟,云哥,你真牛逼,这一早上都背十趟洋芋了。”
姜星乔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背着满满一背篼洋芋,朝着山脚下走去的一群男人们。
走在前面的,就是昨晚帮她挑水的周景云。
跟在后面说话的男人嘴里继续道:“这一背篼一百多斤,我背着要歇三次才能到粮仓那边,云哥你倒是厉害,一次都不歇息,爬坡还都不喘气,真是牛逼!”
“那是,老子是男人,你认为像你这样虚?”
周景云瞥见阮知青看了过来,豪爽地抹了一把额头上流下来的汗,一脸自豪地说道。
身后的男人被噎了一下,便转移着话题:“哎,云哥,你昨天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