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因为这个插曲导致现场大乱。
酒水里有红酒,暮辞今天穿着浅色裙子,血水混着酒水染在身上尤其狼狈。
“暮辞!”
林南宴想要拨开人群,但围观的人很多,暮辞先自己站了起来。
等到林南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一脸平静:“没事。”
说着没事,却满身是酒和血,看着渗人。
林南宴不明白暮辞那么活泼矫情的性格,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说没事,再联想到她这几天的冷淡,不知道为什么,林南宴心头像是烧起一把大火。
“你不要总是说没事!要哭要笑你就说出来,不然谁能猜得到你心思?”说完不等暮辞说话,就把她抱去了医院。
病房里跟着来了很多人,苏夏,校领导,肇事的学弟,甚至连刚刚回国的林爸林妈都赶了过来。
林南宴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暮辞的手腕,脸色特别不好看。
苏夏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目光来来回回的在林南宴和暮辞的脸上打转,欲言又止。
好在只是一些小伤,因为暮辞下意识护住脸,身上的伤口也基本不会留疤。
“小辞,身上痛不痛啊?”
赶来的林妈见暮辞伤城这样,心疼的直掉眼泪。
暮辞替林妈擦眼泪,笑着摇头:“妈妈,不痛的。”
林妈眼泪掉的更厉害,她跟暮辞妈妈是发小闺蜜,后来嫁到不同的城市了才不能经常走动,林妈还记得刚接回十五岁暮辞的那天,她哭的比暮辞还厉害,暮辞也是这一副表情,为她擦眼泪哄她:“妈妈,别哭,我不痛。”
林妈妈手忙脚乱的想抱暮辞,又怕碰到暮辞身上的伤口,知道林南宴今天陪暮辞去参加毕业典礼,泄愤一样捶林南宴几拳:“我把小辞交给你,你就这么保护她的?”
林南宴低头没说话,苏夏站在一旁也很尴尬。
林爸跟校领导们打完招呼,送走了他们,回病房的路上顺便去缴费,捏着一大把检查单,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就站在病床旁边默默垂眼不说话。
“妈妈,别怪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暮辞摇头。
林爸也拦住林妈,小声的哄她:“这么多人呢,要打儿子回去打,小辞伤成这样,看着也心烦。”
要住院一天观察,林爸林妈回去拿暮辞的洗漱用品,苏夏也要回去了。
林南宴把苏夏送出病房打车,回来时林爸林妈还没回来,病房里就剩暮辞和林南宴两个人。
林南宴拉着陪护凳坐在暮辞的病床边,也许是站在路边下意识选择救苏夏的行为让他有些内疚,所以说起话来格外温声细语。
“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那家牛肉火锅?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去吃。”
“没考上研究生也没关系,下个月干脆去我公司实习,我们林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暮辞,挑个合适的时间,我们跟爸妈坦白关系......”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起来。
林南宴接了电话,对面只讲了两句,他立马站起来往病房外面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病房里只剩暮辞一个人。
“我有点急事,你有什么事情就按床头的服务铃叫护士,等会爸妈也来了。”
暮辞躺在病床上,深深的看着林南宴。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林南宴走后半小时,苏夏给暮辞发了一条消息。
“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受伤了我还忙中添乱,下午被南宴拉了一把,我脚伤又复发了,只能让南宴来帮忙了。”
说着,配了一张图片,林南宴单膝跪在地上,正在给苏夏穿鞋。
暮辞不想猜苏夏是不是看出了她跟林南宴之间有什么,所以故意来她面前耀武扬威,反正以后她跟林南宴什么都不会有了。
她给苏夏回了个笑脸。
“没事,哥哥本来也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