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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察觉到这点微妙的情绪变化,立刻握住姜晚吟的手,以一个可靠的姿态做了自我介绍。
“首先我得为今天的冒昧道歉,像这样的拜访本该发生在我向姜晚吟求婚之前,但事出突然,我来的实在是有些晚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对姜晚吟是真心的,并且早就已经喜欢她很多年了......”
他先讲述了一番自己对姜晚吟的单恋,然后不失懊悔的说:“我以为祁谨川是她自己选的,所以不得不把这份感情深藏于心底,如果早知道她会所托非人,蹉跎这些年,应该早点说。”
唐家上下就没一个人是对祁谨川有好感的,他这番话算是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
尤其是姜晚吟的母亲,她擦拭着眼睛,对他改了称呼:“小傅,我能这么叫你吧?我们其实是不赞同她这么冲动,怕她会再重蹈覆辙,但你瞧着像个靠谱的,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
这就是认可这个女婿进门的意思了。
傅云深自然是同意:“好,谢谢妈。”
姜晚吟的哥哥先前只知道他是妹妹的老板,对他的年龄并没有概念,此时得知他如此年轻,看他和妹妹在一起是越看越般配,忍不住夸了句:“傅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傅云深答的谦虚,顺势又展开新的话题,就最近股市的表现同姜晚吟的哥哥交谈了一番,听的对方连连点头。
姜晚吟在旁边看了眼腕表,此时距离他们进门还不到一个小时,而傅云深已经凭借优良的表现,拿下了除她父亲以外,全家每个人的好感。
唐父挑不出这个女婿的毛病,可一想到他跟姜晚吟是先斩后奏,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别扭,眼见儿子跟傅云深相谈甚欢,妻子也准备晚餐去了,忍不住望着眼前的棋盘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傅云深刚好推荐了几只合适的股票给姜晚吟的哥哥,他建议对方自己研究,然后去到阳台上跟唐父打了个招呼:“伯父,我听姜晚吟说您很喜欢收藏手表,希望您能喜欢这份薄礼。”
他没说这喜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而是假托是姜晚吟的建议,在表达诚意的同时,委婉转达了他跟姜晚吟并不存在的熟稔。
唐父对他心存疑惑,有心借此机会给他个下马威,对他一眼不看,挪了个棋子说:“放着吧。”
傅云深丝毫不觉受到了冷遇,而是自顾自地在唐父对面坐了下去,片刻之后,他看穿了这盘象棋残局的奥妙所在,沉声道:“伯父,或许您可以试着动一下右手边的卒?”
唐父哼了一声说:“那枚弃子?”
“有时候弃子也是能发挥出作用的。”傅云深还是不恼,他看起来脾气颇好的建议道,“我已经记住您的棋面了,要是走错了,我保证能替您还原。”
唐父这才信了他的说法,如此走过几下,残局当真解了。
傅云深不骄不躁,就笑微微的帮着把棋面还原了回去,结果唐父伸手拦住了他:“不忙,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先来一盘!”
除了收集研究手表,下棋就算是他最大的爱好了。
傅云深爱好广泛,恰好对象棋也有所研究,两人在开饭前切磋了两局,等姜晚吟过来查看情况,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唐父不失感慨的同他说起了自家女儿以前的事。
“她上学的时候就争强好胜,每个科目都想争第一,我和她妈妈都心疼她,让她别太耗心神了,但她还是要强,后来还学了个班上就没几个女孩子的专业。”
“我们都打心底里替她高兴,以为她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累一些也没什么,结果她忽然跟着魔似的,为了个男人连工作都不要了,就为他洗衣做饭做后勤......”
这些全都是因为祁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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