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珩的脸色黑沉的可怕。
冉晴看见容斯珩把这些东西甩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要不好了。
她心下一横,为了求他原谅自己,不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道:“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爱容太太的身份?”
冉晴愣了一下:“思珩……”
“不要叫我!”
他只恨自己看穿的太晚了。
冉晴周身一颤,意识到他已经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索性恨声道:“是,我确实是想当容太太,但这难道有错么?我跟徐唯一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她什么都有,但我什么都没有!”
容斯珩终于又看了她一眼,愤怒的质问道:“她真心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呢?”
“哈哈!”冉晴含泪笑了,“真心?她从小就聪明漂亮,又有你宠着护着,当然可以说自己是真心的,但那不过是施舍罢了,如果我过得比她更好,她根本不可能还需要我这个陪衬!”
容斯珩收回了目光:“你没救了。”
说完这句,他对守在门外的手下一招手,等他们进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她疯了,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吧。”
冉晴如遭雷击。
她从嫉妒中清醒过来,想要扑过去继续哀求,但容斯珩的手下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他们将她拖了出去。
等她的哭喊声消失不见,容斯珩垂眸看向手机里刚收到的讯息。9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了徐唯一这么久,总算寻到了跟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虽然只是一个大致方向——她果然是去了国外,只是因为对外自称Winnie,这才避开了容家的搜寻。
容斯珩记得这是她护照上的英文名,他一直在用她的中文名寻找,没想到她这次如此决绝。
有了这个努力方向,助手很快就又有了新进展,前来汇报道:“容总,我有小姐的消息了,她现在在德国的医学院进修……”
容斯珩不等把话听完,起身道:“马上订去德国的机票,要最近一趟能起飞的航班。”
助手诧异的问;“您今天的会议怎么办?”
容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取消。”
他是翌日上午抵达的德国。
没有休息更没有倒时差,在机场洗澡换了身衣服,又灌了杯咖啡,便直奔徐唯一的学校,然后在图书馆外面成功堵到了她。
徐唯一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偶尔才会学校找些资料,没想到刚好赶上他来。
两人隔着台阶和来往的学生四目相对,一个激动的眼睫发颤,薄唇翕动,另一个则是目光平静的毫无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陌生人。
容斯珩习惯了徐唯一永远追逐他的目光,此时对上她平淡的视线,顿时感到难以忍受,快步上前去到她身边,轻声道:“唯一,是我。”
“我看到了。”徐唯一说着,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远离了他。
容斯珩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眼里只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徐唯一的面容,她比从前瘦了不少,虽然目光明亮,并不憔悴,但还是看的他心疼。
徐唯一侧首避开他的目光:“你找我什么事?”
容斯珩挡住她的去路:“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到这边之后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他在飞机上是仔细想过的,这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话,澄清误会。
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才刚刚见面,语气就变得急促起来。
氛围随着变得不对劲了。
徐唯一平淡道:“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反正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容斯珩登时急了:“所以你不辞而别,跟我断联,就是打算要彻底甩开我,对么?如果是因为冉晴的事,我们可以谈一谈。”
徐唯一将目光落回到他身上,动作轻而坚定的点了头,然后拒绝道:“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她对他和冉晴都是死了心的,连问他想谈什么的打算都没了。
况且谈什么呢?谈她未来的大嫂和侄子侄女么?
徐唯一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但容斯珩透过她的目光,还是看懂了。
她想要快步离开,却跟他擦身而过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容斯珩:“你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谈。”